☆、暗室歹意错伤人
“娘,饭吃得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吴二道。
“就是、就是,是老太婆我多嘴了,吃饭、吃饭。”老妇人道。
宁葭却不再拿筷子,只低头哭泣。
老妇人与吴二匆匆吃完,收了碗筷,宁葭还只是啼哭不已。
“姑娘,别伤心了,你到了我们家,就尽管住下吧。”老妇人道。
宁葭擦了擦眼泪,起身施礼道:“多谢大娘。”
“娘,我再去打猎。”吴二道。
“去吧,早些回来。”老妇人道。
吴二便拎了弓箭、背上猎刀出门去了。
老妇人在宁葭身边坐下来,拿过一个装着捣碎了的草药的陶碗,道:“这些草药对伤口很有用的,我给你涂一些,保管你明天就没事了。”
“多谢。”宁葭低声道。
老妇人将药草在宁葭几处伤口涂好,又拿了针线来,道:“看你衣衫破了,我给你缝补一下吧。”
宁葭忙接过针线,道:“不劳大娘,我会得。”
说着接过针线,自己动手缝补。
缝到袖子处,将衣袖扯了扯平,好在衣袖宽大,撕破之处还能够着,并不碍着手。
“姑娘,你的针线做得真好。”老妇人看她如此熟稔,不免赞道。
“我三岁就会缝绣了……”宁葭答道,又觉似乎不太妥当,转而又道:“不过,也没怎么进益,勉强能看罢了。”
“姑娘谦虚了。”老妇人笑道,又问些名字、住处之类的话。
“我叫宁……”宁葭见她亲切,便要脱口而出,忽想起榆儿的话来,忙改了口,只道自己名叫“小宁”,其他都只含糊答应,或是默然不语。
老妇人见问不出什么来,也便作罢,自去忙活去了。
此后几日,宁葭只在屋中不出,老妇人与吴二也不来扰她。
宁葭无处可去,只好暂栖此处。
好在老妇人与吴二倒还客气,对她也多加照应,她渐渐地也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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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间,吴二天黑之后方才回来。
老妇人在院门前迎上他,问道:“今日怎么样?”
“四处打听过了,并没听说哪家走脱了姑娘、小妾。”吴二道。
“看来,她不是本地的了,那正好。”老妇人眉开眼笑地道。
“嗯,省了后患当然好。”吴二道,“不过,朝廷贴出了缉拿令,说是宫中三公主走脱了,要拿她问斩呢,该不会是……”
“这……”老妇人听了,有些迟疑,接着又道:“她虽然贵气些,未必就是……”
吴二低头想了一回,又道:“娘,其实这里左右没什么人来,我们又何必怕东怕西的。”
“儿子,这可要谨慎些。”老妇人道,“而且我看她、只怕不太乐意。”
“哎呀,娘,你是想看我打一辈子光棍吗?这么好的媳妇儿,我既然捡到了,就是我的!”吴二嚷了句道,自背了猎刀进厨房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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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风静,宁葭在简陋的床铺上睡去。
睡梦中,又看见父皇、大哥、二姐等一个个披散着头发,向她哭道:“我死得好惨啊……宁葭……三妹……”
宁葭梦中惊醒,冷汗淋漓。
忽闻门外有脚步之声,屋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
宁葭屏住呼吸,不敢动作。
黑暗中摸进来一个人影,宁葭忙将枕下的匕首拿在手中。
那人摸至床前,伸手来掀宁葭身上的被子,宁葭大喊道:“谁?”
“醒了?”那人道。
听得这声,宁葭认出来人正是吴二。
“吴大哥,你、你要做什么?”宁葭惊道。
“一男一女在一个屋里,还能做什么?”吴二笑道,看准宁葭所在,便扑了上来。
宁葭手握匕首,却未挥出,跳下床来,向门外跑去。
拉开门来,却见老妇人站在门外,道:“小宁,反正你也没地方可去,不如就在这里安家吧,就别害臊了。”
说着将房门拉严,在外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