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笑道:“传言有误,藏经阁确实有几条禁令,咱们几个都无妨。”
赵臻好奇,“什么禁令?”
展昭道:“藏经阁里除了珍贵的经书,还有许多武学孤本,据说曾有一位武僧,因贪图武学,练功练到走火入魔。为避免这类意外再次发生,但凡习武之人要进藏经阁,都要经过试炼。公孙是书生,皇上太小了,我从小在这儿长大。至于白兄,已经通过试练了。”
白玉堂一愣,“什么时候?”
“就进门的时候啊。”展昭笑眯眯,“若是不合格,福广师叔早把你丢出去了。”
赵臻一叹:“可惜了。”超想看白玉堂被丢出去!
展昭和公孙都点头——深有同感!
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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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小师弟又作弄人了!”三层楼梯口,逆光站着一个瘦高的和尚,笑声爽朗。
白玉堂一惊,这人好高的内力,站这么近居然没发现!
展昭为众人介绍,“这就是福广师兄!”
福广是个爽朗健谈的中年人,言谈爽利,笑容常挂在脸上。他看展昭的眼神非常慈爱,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欢喜,拿出展昭最爱吃的水果点心,全堆在他面前,像个献宝的孩子。
他似乎很喜欢小孩,搂着赵臻捏捏问问,眼神温和又清澈,只把赵臻当成普通后辈。
和福广聊天是很愉快的,众人边吃边聊,很快就谈到案情。
福广拿出一个小册子,里面记载了发现遇害者的时间、地点、死因、包括遇害者的人际关系,内容非常全面。“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每逢朝廷来祭天,我和福善师弟都会分头巡逻。可惜我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精力也大不如前了……”
公孙一愣,“我观大师面相,不像久病之人啊。”
公孙性格单纯,不了解人情世故,其实他这样直接问对方,是很失礼的,就像再说‘福广装病’一样。可公孙坦坦荡荡没多想,福广也坦坦荡荡让公孙把脉,展昭白玉堂都坦坦荡荡关心福广的身体……唯有不那么坦荡的赵臻,想歪了。╮(╯_╰)╭
事实证明,福广的确是病入膏肓。
公孙眉头皱得死紧,“是谁给大师开药的,简直是虎狼之方!”
福广赶紧解释,“施主不要误会,我这毛病是胎带来的,养了几十年也没养好,能活到这把年纪已属不易。这几年我病情加重,连下床行走都困难了,我不愿整日赖在床上,做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人,就求福善师弟下重药,让我能自由行动。”
“先生,师兄的病能治吗!”展昭急了,他只知道福广身体不好,却不知他病得这么重。
公孙眉头紧锁,“若早二十年或许可以,现在……”
展昭急得冒汗,福广哭笑不得的安慰他,“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小师弟宽心。”
白玉堂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公孙,“此药有用吗。”
公孙接过来看了看,瓶里只有一颗药丸。“咦,这是三日续命?”公孙眼睛瞪大了两圈,“传说中能让死人多活三天的奇药,三日续命中有一味西域奇花早已绝种,我只在书上看到过!”
白玉堂道:“若有用,便就送与大师。”
也就是白玉堂了,送奇药跟送个铜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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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身陷险境
四人本想见见福善大师,可等来等去等到天都黑了,也没见福善回来,只得作罢。
公孙边走边看福广给的名册,半路拐去找包大人汇报进展。展昭本着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则,拖着懒洋洋的白玉堂去蹭御膳。赵臻却有些不对劲,他紧紧抓着展昭的衣摆,挤在两人中间走,边走边回头看……那神情,有点像受惊的兔子?
展昭看看白玉堂,小声道:“孩儿他娘,孩儿这是咋了?”
白玉堂嘴角一抽:“猫妖!再敢作怪五爷收了你!”
展昭一双猫眼忽闪忽闪的,“你这耗子进了猫窝还敢抖威风,想试试少林十八铜人阵吗。”
白玉堂沉默半晌,忽然伸手捏住展昭的下巴,凑近观察一番,顺手摸摸猫脸。
展昭和他的小徒弟都惊呆了:白五爷这是当街耍流氓?!
师徒俩的表情神似,一只是受惊的兔子,一只是炸毛的猫咪……
白玉堂嘴角带笑,捻捻手指道:“铜人在哪?你分明是肉的。”
展昭红着耳朵跺脚,觉得自己吃亏了,扑上去要摸白玉堂的脸。
“猫儿别闹。”
“我要摸!”
“不给。”
“给我摸!”
“就不给。”
路过的和尚挽起袖子:师叔祖要摸什么?要不要俺们搭把手?
巡逻的禁军频频侧目:两位大侠也是不靠谱,大庭广众下就摸来摸去的,啧啧啧~~
赵臻低调的咳嗽两声:“不如先吃个饭,然后……回房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