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毒药,为何查不出来?”公孙不信,抓着赵臻两只手腕把脉,又掏出一把银针,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赵臻赶紧挣脱,裹着被子滚到八王爷身后藏起来,只露出一撮受惊的呆毛。
方丈呵呵一笑,“问心不仅是毒,也是疗伤圣药。问心中十六种毒花,每一种都是相生相克的,既中和了毒花的毒性,又能强身健体起死回生,甚至百毒不侵。”
包拯道:“敢问大师,四十年前中毒的人是谁?”
方丈一叹,招过蹲在门口的老和尚,“四十年前,师叔遭人暗算重伤濒死,师叔祖为救他耗尽心力,终于在临终前制成[问心]。师叔祖圆寂后,师叔整整疯了一年,才自己从幻觉中走出来。”
展昭一惊:“是谁暗算师父!”
方丈摇摇头,“贫僧不知。”
展昭再问:“师傅的心智像孩童一般,也是因为[问心]?”
方丈摇摇头,“师叔心智受损,是因为头上的伤,问心的毒早就解了。从有记载开始,所有吃过问心的人都不得善终,唯有前尘尽忘、抱有一颗童子之心的师叔逃过一劫,也算因祸得福了。”
方丈看了看赵臻,“皇上倒是与佛有缘,四大皆空,悟空这法号倒也贴切。”
赵臻很心虚。
八王爷和包大人同时揪胡子。
‘四大皆空’搁在和尚身上是好事儿,搁在皇帝身上可不是什么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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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确定了中毒,就要查清赵臻是怎么中的毒、在哪儿中的毒。
可惜老和尚当年中毒时,正处在昏迷中,方丈也不清楚毒发的时间。
赵臻想了想,“我昨天一直跟着师傅和白大哥,上午去八苦崖,下午去藏经阁,一直到傍晚回来我都没落单,接触的东西都是三人一起,没理由我会单独中毒啊……”
赵臻看了看老和尚,一拍脑门儿,“对了!我早上和师祖一起吃早点来着!然后爬八苦崖的时候,我就觉得浑身无力,是师傅把我抱上去的。傍晚从藏经阁回来的路上,我还感觉到有人跟踪,那个可能是幻觉。而且我吃过晚饭就开始犯困,非常困!”
赵臻问方丈:“中过[问心]的人,还会二次中毒吗。”
方丈摸摸胡须,“应当不会。”
公孙先生皱眉,“很可能是昨天早上的御膳有问题,若能检验剩菜就好了。”
福泉也犯难。昨天早上的御膳,都被师祖大人吃个精光,实在没有剩了……
八王爷道:“查案的事交给开封府,皇上您就安心静养吧。”
o(╯□╰)o不是吧,又要静养啊……
赵臻彻底蔫了:在这个没有网络的年代,我的寂寞逆流成河……
众人坚决拥护王爷的英明决策,无视赵臻苦闷的包子脸,纷纷告辞。
展昭坐在床边帮赵臻掖好被子,他也忙活一天了,超想回房睡大觉!
展昭起身离开,就觉得衣摆被什么压住了。
低头一看,赵臻萝卜似得小爪子正‘不小心’压住他的衣摆。
展昭拽了一下,没拽出来。
赵臻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表情不能更无辜了,睡颜不能更安详了。
展昭望天,爪子一挥。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玉堂,忽然觉得脑后一阵恶风!
侧脸躲开……
展昭正把一块酥糖塞进嘴里,和白玉堂对视,表情是现学现卖的装无辜。
白玉堂无语,只好又走回来,站在三步外看展昭——放马过来吧。
展昭一脸无辜:马在哪儿?
两人对视片刻,就见几名暗卫抬着一张大床,悄无声息地走进来。
承影走在最后,抱着一个铺盖卷儿,在离赵臻最近的地上铺好,整个过程没发出一点声响。
暗卫们搬好床,身手矫健地爬上屋顶,迅速消失。
展昭看了看那床,发现自己和白玉堂的行礼都摆在床上……
白玉堂挑眉。
承影用口型一字一顿道:你俩的房间年久失修,塌了。
展昭望天,躺在床上的赵臻嘴角直抽抽。
白玉堂似乎有些不满。
已经躺好的承影忽然坐起来,用口型道:沐浴找福泉。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爱干净的白五爷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尤其是淋了雨的头发——痒痒!
展昭打了个哈欠,拖着不情不愿的白玉堂去找福泉。
见到传说中的帝王浴池,两位大侠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