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位仆人涌进大厅,开始布菜,奇怪的是,他们都带着灰色的老鼠面具。
灰扑扑的长袍,佝偻的身形,沉默无声,当真像一只只老鼠一样。
面前是绣着金边的纯白餐盘,边上放着刀叉,中间则是罩着圆盖的食物。一旁的酒杯里鲜红色酒液晃动。
仆人掀开盖子,是一整块的肉排,边上细心的放了几朵漂亮的花。
没有一人动弹。
那浅淡的花香忽略不计,浓重的扑面而来的臭味差点让人呕出来。
那肉带着褐绿色的霉斑,黑色中流出淡黄的脓,密密麻麻的孔洞间,有肥白的蛆慢慢钻动,还盘旋着嗡嗡飞着的绿头苍蝇。
“怎么了,各位客人?不喜欢主食吗?”带着温雅笑意的声音响起。
……这踏马谁敢吃。
那条盘在管家肩膀上的绿蛇睁开了眼睛,懒懒地看向他们,猩红的眼瞳一看就很毒。
尾巴轻轻甩着。
看起来心情很好,毕竟马上要开饭了。
一位盘着长发的女玩家,斜斜倚在椅子把手上,手里扇子一合虚虚点向满桌还没开盖的菜,“开呀。”
管家又一挥手。
伪装成饭粒的白卵,汤锅里是带着毛的粉白肠子,发黑的肋骨排挂着摇摇欲坠的腐肉,小章鱼挥着满是吸盘的触手,蠕动着缠绕爬行的黑色长虫。
杀了我算了。
秦欢屏住呼吸,感觉眼泪快被熏出来了,学着女玩家一样往后靠,离臭气远了一些。
一时间,本来坐的端端正正的诸位都歪七八钮,巴不得直接下桌。
“知道有客人来,这可是我们厨师精心特制的一餐呢。”
管家看着诸位,肩膀上的蛇吐着舌头。
看起来似是不能善了。
到底是吃了就死,还是死了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