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小宝的手微微颤着:若自己,不告御状……
婴孩玩着玉佩,抬起眼朝母亲一笑,模样单纯可爱。
任卿卿有些恍惚,她不正是为了叫那负心汉付出代价才来上京的么?怎么今日被吓一吓,就想要退却了?
她攥紧了手,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忽而阖上了眼倒在了一边。
小宝见母亲昏迷,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狱卒提起心,有些惊慌,上头是下令恐吓她,这女人如此不经吓,莫不会一命呜呼了吧!
他令人打开牢门,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面色凝重:“快去告诉何大人!”
—
萧承手中朱笔不断落下,将一群迂腐老臣的奏折批得一文不值。
何天生轻手轻脚地进来,他刚得了消息,只圣上近来火气旺,却不知该不该说。
萧承翻着奏折,随口问道:“何事?”
何天生这才应道:“狱里来了消息,任氏起了高烧。”
萧承皱了皱眉,半晌才想起任氏是何人。
他那日不过一番兴起,遭她掌掴后有心惩罚,这才叫了狱卒日日去招待她。
他忙于国事,渐渐忘了这回事,却没料到那女子竟如此体弱,只吓一吓便发了病。
何天生小心地看了眼他的神色,斟酌问道:“圣上,该如何处置任氏?”
萧承在一弹劾周存丰的奏章上画了个圈,然后放下笔,淡声道:“叫上王晔,随朕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