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外头何天生的声音遥遥传来:“公子,郑大人求见。”
他强夺了臣妻这事本就不光彩,任卿卿误会了他的身份,他便也不说明。一则怕她心里生出什么妄想来,二则这不过是段露水姻缘。
望着浑身赤裸的女人,他将被子裹住她,这才唤道:“进来。”
何天生垂着头走近,他鼻息里尽是两人欢好的气味,心里惊疑不定:不知圣上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
他替皇帝换上衣裳,主仆两人提步要走时,萧承往后望了一眼,见到她一张小脸被被子遮了一半,我见犹怜。
心里霎时有些软,吩咐道:“叫王晔再替她瞧瞧。”
何天生答了声“是”,又听他道:“再叫王晔给她碗避子汤。”
帝王步子跨得大,冷峻的面容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何天生在心中微叹了口气:到底是苦命人,原以为她还能有几分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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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卿卿再醒来时头痛欲裂,她强撑着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仍在狱中,小宝也依旧不在自己身边。
被人奸了身子,又百般玩弄,纵使知晓那人靠不住,她也还是忍不住,眼泪一滴滴地落下,疲累得厉害。
有人弄响了门锁上的铁链,是个青年人,他头上戴着帽子,任卿卿不懂,但知晓他也是个当官的。
她现下对这群狗官深恶痛疾,抓了身边的枕头便扔了过去:“走开!”
王晔硬挨了一下,他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微微弯了身子:“娘子,我来为你诊脉。”
圣上弄得人烧了一天一夜,灌了不知多少药才降下体温。现下醒了又是一副激动模样,王晔是医者,怕她气急攻心又加重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