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仍不愿收:“大人,太贵重了,不用——”
萧承方才已将这玉打量了一遍,上边刻着的鸳鸯好不恩爱。现下她推叁阻四,他以为她还念着周存丰,冷声开口:“便当是我给你的嫖资。”
任卿卿被说得一怔,垂了眼,默默地不再说话。
她心里苦涩,确实如此。无媒苟合,自己同妓女没差不多。且还被他关在小院中,倒不似勾栏院里的妓女,是他独一个的家妓。
她嘴角扯了扯,心里无端地想起了周存丰,有些茫然。若自己十六岁时未曾应了他的提亲,是否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萧承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火气更重。唤了人来把小宝抱走,掐着她便往榻上按。
任卿卿一点都不挣扎,只眼里的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擦都擦不完。
他冷笑一声:“让你伺候我,便这般不情愿?”
他捏着她的脸,手上用力,狠厉地说道:“你若是在等周存丰,想也不要想了。公主与你一个村妇,想也知晓他会选谁!”
任卿卿颤了下,掀开眼望他,一边流泪一边一字一句地道:“我一个村妇这般粗鄙,你怎么倒还自甘下贱。”
自来上京以后,她便知晓自己同这里的人比不了,更何况是一国公主。只是被他这样指出来,她心疼得更厉害。
她眼里夹杂着厌恶的情绪,这样直直看着他,萧承望得分明。
他沉着脸,手掐住她的脖子,狰狞道:“我倒要看看是谁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