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只是例行询问,此刻见她真有事,便急忙让开了。
任卿卿走了几步,察觉到那人还在盯着她,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内里的心跳声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过了拐角,她开始飞奔起来,循着记忆中的路,不顾一切地跑着。
她必须得快,谁知道那男人什么时候醒。
到了河道,她伏下了身子,悄悄躲在了桥洞里。
不多时,一只木筏由远及近,向她这里划来。
任卿卿眼眶瞬时便湿了,待人停下来,这才哑着声唤他们:“爹,娘。”
娘亲是苏州人,只是嫁给了爹爹定居在河县。她自小从她那里学得双面绣,绣法出神入化,特意自己选绣店便是为了用此法诱惑老板,让她为自己送封信。
爹娘常年在河道运船,每年七月正好行至京城,她只在信中打点好一切,只等着他们来接便是。
两人见了女儿也是热泪盈眶,知她被贪慕荣华的女婿休弃,执意一人上京告御状。可未料到,向来温柔的女儿给他们来信求助,不同她以往的倔强脾气,想是带着外孙在京城实在走投无路了。
她把小宝递给他们,抹了把脸上的泪,哽咽道:“爹娘快走吧。”
任父任母惊道:“为何不跟我们一起?”
任卿卿道:“你们先走,我要去找存丰。”
不敢叫父母知晓自己在京城中惹了个大人物,只好拿周存丰来做借口。
那人醒了以后必然会找她,她虽有后手,却也知晓父母带着自己与小宝目标太大,这才让他们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