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了这事,任卿卿只觉得支个豆腐摊子终究不大妥当,近来便一直在忙着找铺子的事。且小宝启蒙终究还是得重找先生,她几乎忙得脚不着地。
没过几日,她夜里便梦见了他。
说是梦不大准确,她白日里太忙,夜里被凉风冻醒,迷迷糊糊地想爬起来关窗,一睁眼便瞧见了他。
萧承身着玄色衣衫,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黑乎乎的一团。
他就坐在她的床边,不知坐了多久,睡前关好的窗此时大开着。
任卿卿困得睁不开眼,茫茫地拿手去探,心里不大确定。
他伸手握住,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让她更加昏沉。
他轻轻把手拉到眼前,唇贴上去,刺得她手背发麻。
他哼笑一声,听在她耳边不大真切:“任卿卿,怎么到哪儿都能让人欺负?”
她含糊着反驳:“只有你欺负我……”
刚去上京便被他的侍卫推倒,又被逮到了狱中,可不是就他爱欺负她。
萧承以为她还在乎着从前的事,一时没有出声。
她这会儿才晓得问:“你怎么来了啊?”
她顿了顿,哼声:“这儿好远……”
岭南离上京几多距离,她是认定了这是梦才放心问出,平日里连想也不敢想。
萧承咬了口她的手背,低声:“没良心,自己晓得还要跑这么远。”
任卿卿不太痛,但有些气:“你怎么老咬人。”
在梦里也要咬,实在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