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心中一梗,愈加烦躁。她何时将自己当过皇帝看待,便是因为那日的一句无心之语,她便要这般疏远他——
到底是身边有随从在,他亦不肯认输,沉声道:“何事?”
她见了他一派冰冷,胸腔满是涩意,泪也有些绷不住。但仍是忍住了,平淡道:“民妇忽然想起,周存丰此前送予的一枚玉佩,他说那是祖上所传,要凭着那枚玉佩带民妇认祖归宗。”
萧承心中满是怒气,她又自称民妇,她是谁的民妇?!她也不怕将自己气死了!
他嘴角抿着,并未搭理她,只两个左右手都瞧出他神色不愉,见两人这样互相对付,不由头疼。
还是郑岳心大地走上前,道:“圣上,微臣听闻北辽皇室向来以信物认人,物在身份便在,因此皇室中常因信物相互残杀。我们的人查不出周存丰的身份,北辽那边也不知晓,都以为他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J细。但若照宸妃娘娘这样说,恐怕他来头不小。”
萧承念起从前周存丰日日带着的那枚玉佩,和他从小宝身上取走的那一枚正是一对。有玉佩在,这样一来,北辽的城关便好进了。
他颔首:“朕知晓了。”
忽而,任卿卿跪下去:“民妇想一同前往。”
萧承额角突突地跳,脖子上几乎青筋都暴了出来。只是越气便越不动声色,他冷声道:“好。”
她要一同潜入北辽,左不过是放心不下她的心肝,他便遂了她的意。
只是若届时再与周存丰纠缠,他必然会让他生不如死,就连她,他也要日日禁锢她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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