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七日,任卿卿终于又回了洛丘。
骑马带她的何天生瘦了一整圈,他们日夜兼程,除却用餐方便几乎未下过马车,终于在大齐与北辽谈判之时赶到了。
她望着憔悴的何天生,心里虽还抱着怨气,到底还是道了谢:“多谢,何公公。”
何天生叹了口气:“娘娘,无需客气。”从前他们二人开始纠缠时,小宝就常由他带着。这回愿意再带她折返,并非单单怕此事后续,也是心疼那孩子天降横祸。且圣上比之从前脾气缓和了许多,未必会因此罚他。
前方两国仍在摩擦,萧承抽不开身,让人来接她,却只把她带回了从前同任父任母住的宅子里。
此处离边关不近,任卿卿心里清楚他不愿让自己纠缠进去,但被抓的是她的儿子,她岂会置身事外。
数十个侍卫围着宅子,无论她如何哭闹,都一动不动,那架势仿佛要看着她直到萧承过来。
任卿卿被人绑着,索性不吃饭也不睡觉,就这样y撑了两天,生生晕了过去,终于比来了萧承。
她醒来便见到了他,他坐在椅子上,手撑在下巴上,眸子紧紧地闭着,仿佛睡着了。
她浑身无力,废了所有劲儿起身,又重重摔了回去。
这声音惊醒了他,他望着她,神色复杂。
他们两人上回在一起还是情意浓浓,她那时舍不得他,主动抱他,现下却面色冷淡,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萧承上前坐到了床边,伸手将她扶起来靠着,想用手摸她的脸。
任卿卿别过脸,眼睛盯着他:“小宝呢?他是不是被北辽人捉去了?”
他默然半晌,终究还是承认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