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卿卿心下一震,将手指又牢牢包裹起来,问:“何意?”
她适时反击:“真蠢。”
任卿卿沉沉地看向她,她便抿了抿嘴,不自然地给她解释:“北辽十年前失踪的皇子便缺了一指。”
周存丰是北辽皇子?可从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分明未曾缺指。
她又听萧妙继续说:“那一对玉佩,便是那皇子的贴身之物。应是周存丰机缘巧合中杀了他,才夺得了玉佩。”
周存丰先头以为这玉佩同皇室中那些信物无异,以功名之身夺得便能在北辽头部闯出一片天地来。哪知这实际上是催命符。
他和休月逃出上京以后,不慎被她发现了玉佩,而后又告知了北辽大将呼延昆。他们谋算一番,决定干脆就由周存丰来假冒北辽皇子,届时由他推翻如今的金氏。
萧妙话带嘲讽:“那时我便被他绑了起来,那夜我亲眼看着他切断了自己的手指,投入了火盆。”
她话锋一转:“他那样的人,能为了什么样的事伤害自己,我那时觉得奇怪,便在他走后用水浇灭了火盆,然后将断指藏了起来。”
任卿卿望她一眼,只觉她将为数不多的机灵都用到了周存丰身上。
这时,西面的天边忽而燃起一阵火光,她望过去,意识到那正是客栈的方向。
她和萧承是凭着玉佩进城,而后住进了客栈。那客栈也是无妄之灾,约莫是被他们连累。
任卿卿心里后怕,幸而她偷偷爬了出来。
只是他们既已发现,便耽搁不得。她把萧妙背起来,舍弃了笨重的轮椅,打算带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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