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伸手粗鲁地抹掉她的泪,恶狠狠地道:“你又委屈了!”
她这时才将眼睛移向他,哽咽道:“是你要划清界限。”
“我哪里要了——”他念起方才说的她自个儿睡床的那话,又是生生哽住。
任卿卿的双手捂住了脸,开始剧烈地哭了起来:“你不是要放手么?”
萧承有些心虚,那话说得哪有几分真心,他们二人纠缠那么久,哪能说放手便放手。
他抓住她的腕子,又是一阵瞎抹,只是这回力气轻了点。
她水色杏眸宛如破碎的星辰,仿佛是真叫他伤到了。
他把头凑过去,狠声道:“你呢?小宝出事你就要死要活,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任卿卿带着哭腔:“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又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掳走,我怎么能不伤心?你自己也说,他并非你亲生,你是爱屋及乌,若我不态度坚决些,你真能来救他么?”
萧承一向冷漠果决,若小宝是他亲子,他指不定在阵前冷笑,让北辽尽管杀了好了。
他心里清楚她说的是实话,只气郁地吐出一口,道:“我说要放你走,你便不会赖着不走么?!”
任卿卿被他说得连哭都忘了,瞳孔微微放大,呆呆地看他。
萧承把自己也说笑了,嘴角勾着,把她冰凉的身子搂紧,哼道:“我是要放手,要把你拴在裤腰上,看你走不走得了。”
她在床上睡着,身上也没多暖,竟是比他还凉些。他捏了捏她的脸:“任卿卿,没有我,你都要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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