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的肩忽而被揽住,教养他十多年的帝王半个身体都靠在他身上,似是支不起来。
他连忙扶住他,眼看他唇色泛白,慌道:“爹,你没事吧?”
萧承“嘶”了一声:“那箭有毒。”
萧钰顾不得想方才的事,连忙背起他,唤人驾马车来。
那箭上的毒实在没什么要紧,是萧承眼见那孩子脸色不对,便当机立断地诓了他一回。
他回金銮殿看伤,叮嘱萧钰:“莫要叫你娘发现了。”
她正好染上了风寒,若让她晓得三个人都受了伤,只会叫她平增忧心。
萧钰答是,目送萧承离开,正要回自己的宫中,萧蕴张手要他抱,可怜巴巴地叫:“哥哥。”
他心里被针尖扎了下,小姑娘浑身沙石,手上、脸上尽是擦出来的伤痕,她出生至现在何曾受过这样重的伤。
他伸手抱住她,沉默不语地带她回宫。
待太医替他两人料理完伤口,萧蕴挥退宫人,一双眼睛带着水色地望他。
萧钰勉强笑了笑,捏捏她的小圆脸:“怎么了?”
她扑到他怀里,哽咽着说:“你不要走……”
“什么?”他愣住。zаjιаōsんú.)
萧蕴的手紧紧抠住他,泪珠涌出眼眶:“我听见了,哥哥,你不要走……”
她将那个贼人与哥哥的话全听进了耳里,晓得了他并非爹的亲生儿子。
她才八岁,但自小在宫里长大,又是下一任帝王,并非面上的那般不懂事。她心里惶恐极了,担忧哥哥要离开。
萧钰的脸色复杂,他未曾想过无忧无虑的妹妹会知晓。
他擦掉她的泪,声音发涩:“弯弯,哥哥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