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请。”可惜,人家夙郁流景并没有与之计较,而是大方地做出谦让的动作,让定国侯走前面。
“那微臣就不客气了。”说着,还拉了一把自家女儿,“镜儿,咱们走前面。”
“爹爹……”临晚镜无奈地看着自家老爹,真是拿他没办法了。
“走呀!”他也不管自家宝贝女儿愿不愿意,直接拉着她就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对云破月道,“破月小子,你与景王年纪相仿,你就将一下,陪景王一起走,还可以说说话。”
你将就一下?
说得跟多委屈了云破月似的。和他们家王爷一起走,是云破月的荣幸好不好!乘风破浪在心里嘀咕。
临老爹才不管别人有没有意见,直接趾高气扬地往前走了。
云破月倒是也听话,走到景王旁边:“王爷若是不介意,破月陪您一起?”
那日镜儿脖子上的牙印,就是眼前这位王爷留下的,在瞥见景王脖子上同样的位置那深深的牙印时,云破月明显愣了一下。
这真的是以咬定情吗?
两个人都如此儿戏,还真是够了。
“云城主何时走?”二人相顾无言,沉默良久,夙郁流景突然开口问道。
“嗯?”云破月微微一愣,随即道,“现在便可。”
临伯父与镜儿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他们确实应该跟上了。
“本王的意思是,云城主何时回穿云城?”
何时回穿云城?这个跟您有什么关系吗?云破月疑惑地看着景王,不解其意。
却发现景王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袍,再扭头,看向前方的临晚镜。
忽然,云破月会过意来。原来,景王是不喜他今日与镜儿穿了同一个颜色。不过,他一惯穿白色长袍,也不是故意的。
联想到景王如今与镜儿的关系,云破月掀起了唇角,笑意微然:“景王希望在下何时离开?”
“越快越好。”他可不想多看几次云破月与镜儿走在一起这般和谐的画面。
不如,以后让镜儿与他一起穿黑色好了?镜儿穿黑色,也应该很漂亮。她跑城楼上去射箭那天,不就穿了一身儿让人雌雄莫辩的黑色长袍吗?
“王爷,您也应该知道,闻人家族回燕都,事关破月的好友,镜儿的兄长临晚照的身死之仇,不能不报。没看到闻人家族毁灭之前,在下还不能回穿云城,只怕不能如王爷所愿了。”
“报仇之事,不在一朝一夕。皇族与闻人家族的一战迟早要打起来。到时候,本王便可替镜儿的兄长报仇。镜儿的兄长,日后自然也是本王的兄长。”
临晚照一事,确实不能就这么算了。如今,那个无影楼,也在追查,并且,锁定了闻人家族进燕都的这一批年轻子弟,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随着闻人卿华回燕都,燕都城的各个势力蠢蠢欲动,夙郁流景这几日也相当繁忙,觞帝几次想让他进宫,都被他给推了。
“王爷这般自信?”就算景王再喜欢镜儿,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临伯父的同意。就算临伯父同意了,皇族呢?
若是论辈分,景王都能做镜儿的叔叔了。临伯父本来就颇受圣上宠信,若是再做了景王的岳父,不知道朝堂中有多人会反对。
谁会希望,本来就嚣张跋扈的定国侯,爬到他们每个人的头顶?虽然,现在也已经在他们头顶上了。但是,至少还没到一点也不能得罪的地步。
而且,皇族与临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临家女最好不为皇家妇。否则,临家就有可能参与日后的夺嫡之争,这是上位者的大忌。
“本王相信镜儿,心里只有本王一人。”
所以,不管是你云破月还是什么纪醒空,亦或是苏幕遮,都靠边儿站吧。
“镜儿性子顽劣,小时候开玩笑,还说心里只有在下一人,日后要做穿云城的城主夫人呢。”云破月轻笑。怎么想,怎么觉得小时候的镜儿天真可爱。
只是不知道为何,三年不见,镜儿竟然喜欢上了传说中的鬼面残王夙郁流景。
镜儿儿时一直喜欢的都是温柔型的小哥哥,没想到,长大了口味就变了这么多。夙郁流景一天到晚戴着面具,腿脚不便,靠坐轮椅出行,他与镜儿,真的合适吗?
云破月不禁思考着这个问题。
“云城主也说了那是镜儿小时候所说。童言无忌,小孩子的话,怎可当真?”
该死!镜儿小时候竟这般喜欢云破月吗?那么小就知道要去做穿云城的城主夫人了!若是她真的喜欢穿云城,大不了他把那座城给抢过来。
“是啊,小孩子所言并不能当真。就算现在,镜儿也是小孩子心性,说不定今天说过的话,明天就忘记了。”比起夙郁流景,云破月倒是淡然许多。
或许是因为,他对临晚镜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耳濡目染的临晚照,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所以,才能站在如此客观的角度。
他心里想的是,既然兄弟不能替妹妹把关,就让他来代替吧。
镜儿嫁人,就算不是嫁给他,也一定要通过他的考验才可以。若是晚照还在,定然也会赞同他的做法。
“琼华宴之后,便是镜儿的及笄礼。女子及笄便可议亲婚嫁,也不小了。”景王淡然反驳。
这二人,你来我往的也就杠上了。
这一站,算是哥哥对上未来妹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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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扑倒进行时。
“现在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