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月弥夫人和云破晓都很高兴。她们本来在一边儿说话,见她过来,两人一起来扶她。
“镜儿,你没事了吧?”
“暂时应该没事吧,我感觉内力又深厚了一些。”娘亲在她体内封存的真气真的是逆天神器呀,太有用了。以后,她是不是也应该这么做?在自家孩子体内也封存一部分?
“来,娘亲给你把把脉。”
月弥夫人拿起女儿的手,两指搭在她的右手腕儿上。
“娘亲,我现在身体好着呢,有什么好把脉的。”临晚镜看着月弥夫人严肃的眼神,略带不解。
“你身子真的很好?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吗?”月弥夫人放开她的手,一脸担忧地问。
“没有啊。”她能有什么不适?她身体好着咧!
“娘亲,我身体难道有什么问题吗?”见她这样,临晚镜倒是产生了一些怀疑。
“你有喜了。”
“噗——您说什么?”临晚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谁有喜了?
“你这孩子,连自己都像个孩子一样,现在有喜了可如何是好啊。”月弥夫人摸了摸自家宝贝女儿的头。她的思想,可能比较接近于现代。不希望女儿太早有孩子,一是担心女儿还小,照顾不好自己;二是,越早生孩子,女人越危险。她经历过的危险,不想女儿也跟着经历一次。
“您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有喜了?也就是说,我怀孕了?”临晚镜在发现月弥夫人真的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她时,她才猛然醒悟,自家娘亲没有说谎。她的肚子里,真的有小宝宝了?
得到月弥夫人肯定的点头之后,临晚镜才有些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这么扁平的肚子,里面竟然有个孩子?太不可思议了!
不对,应该还只是个小小的胚胎吧?
她的第二反应是,夙郁流景真是混蛋啊,才成亲多久,就播种成功了!
“镜儿,你怎么了?”见临晚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后还朝肚子拍了几下,月弥夫人立马抓住她的手。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神奇,这里有一个小baby。”临晚镜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美貌娘亲不会以为她是想自残吧?
“北鼻是什么?”月弥夫人疑惑地问。
“嗯,就是小宝宝。在有的地方,别人称呼小宝宝为北鼻。”临晚镜含糊地解释道。
“这个称呼,好奇怪。”月弥夫人点了点头,也没多想。
“对了,娘亲,您和晓晓,直接跟破月哥哥回穿云城吧。然后等晓晓出嫁,您再跟晓晓一起回燕都。”
“为何?”月弥夫人拧起眉,十六年没见到天哥了,这个时候竟然不让她直接回去。这不是挠她的心么?
“夙郁现在朝堂动荡,爹爹已经被当成通敌卖国的乱臣贼子了。觞帝有可能出事了,我们必须回去看一看。为了您和晓晓的安全着想,所以我和哥哥一致决定把您和晓晓先送回穿云城。”临晚镜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现在想说什么也说不清楚。
不过,这一次她可不是想和月弥夫人商量的,自从发现云破月上次对晓晓的那种简单粗暴直接劈晕最有效之后,她也学会了。
“那你爹他——”通敌卖国可是大罪!
可觞帝最信任的不就是天哥吗?然而,天哥是根本不可能通敌卖国的?临家人对夙郁皇族,准确的说是夙郁帝王,那都是绝对的忠心耿耿!
“我爹肯定没有通敌卖国啊,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我要和阿景一起回去先探听情况,您和晓晓现在最需要保护,你们先去穿云城。”
她娘若还是当年那个武功高强的娘亲,那让她一起回去也还好。至少不用担心她的安全。可问题是她现在身体虚弱,功力也没有恢复,一旦跟在他们身边,就只有危险。
“那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穿云城,你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舟车劳顿。万一路上遇到什么,王爷无暇顾及你怎么办?”
镜儿毕竟是侯府的人,万一觞帝真的赶尽杀绝,在半路上就要对他们动手,那该如何是好?还有,景王毕竟和觞帝是亲兄弟,万一他也向着觞帝怎么办?
“娘亲,您应该看得到,阿景会护着我。”临晚镜捏了捏自家娘亲的手,让她放心。
“可是,他总有护之不及的时候。何况,你现在已经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又中了你哥哥的那一掌,腹中的胎儿都不一定保得住,怎么还能一路奔波呢?”这也是月弥夫人最担心的一点。
“不保?”临晚镜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不保就不保吧,我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您也知道,我现在年纪还小,生孩子会容易难产。”
这也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么早要孩子。至少,得等到十八岁以后吧。否则,难产那滋味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不过,孩子既然来了,她也没办法。
只是,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如果这个孩子因为她受伤而发育不好,对这个孩子也是一种伤害。
“你想得倒是周全。”月弥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她是真的有些惊讶,女儿连这些都懂。她刚刚还在说小镜儿还是个孩子呢,现在看来,她哪里是孩子了?她比自己这个当娘的还想得深远好不好?
这一次,云破晓也知道事情紧急,与以往都不同。只听临晚镜说,也没有反对。搞定了这两位,那边詹老板请的大夫也到了。
“夫人,这位是城南的古大夫。”倚剑把人带过来,詹老板见临晚镜已经醒了,忍住心里的惊讶,笑眯眯地介绍道。
“古大夫您好。”临晚镜朝人微微一笑,坦然从容。
古大夫见病人是一位年轻女子,也有些讶然。这是新妇吧?都有喜了,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夫人请坐,如果不介意的话,老夫现在就为夫人请脉。”
“好。”
临晚镜坐下,伸出右手。古大夫也在另一边坐下来,半眯着眼睛替她号脉。
不过须臾,原本轻松的脸色也愈发沉重起来。
“夫人之前可是受了内伤?”她体内真气紊乱,脉象似有若无。那喜脉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