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这么诚心诚意向我认错，反而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事没事，我可以理解你作为许勤助理的顾虑，不过……事情查出来了吗？”
莫凡看着我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低下了头。
“其实，这次过来，我就是想说这件事情的。”
“怎么了？”
我皱了皱眉，看着他这么一副表情，明白大概这一次的问题可能会和他有关。
“我们查看了最近的监控录像，在你汇报方案的那一天……就是许总叫我把策划细则整理好给他的那一天，其实……袁小姐曾经进过我的办公室。”
我的唇角紧抿，手指深深陷进手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畅快感。
“果然……”
“白总，实在是对不起，这一次是我的疏忽，要不是我大意，没有防备就把方案放在了办公桌上，可能袁小姐也不会想到无意间去翻看……更不会……”
我闻言皱了皱眉，莫凡口中的包庇之意显然就连我嘟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之前怀疑我的时候，他虽然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一字一句可都是在给我定罪。
“你是说，她那天只是无心看到的？”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觉得我是在袒护她，但是袁小姐除了好胜心强一点，脾气有些蛮横之外，其实她这个人，是绝对没有什么坏心眼的，也许只是因为您和许总之间的事情却是让她有些气不过，难以接受而已，不过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其实袁小姐不过是在和自己的自尊心过不去而已，她……”
我看着眼前一向彬彬有礼的莫凡突然这么尽心尽力去味袁艺笑说话，我好像在那一瞬间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莫凡？”
莫凡还正打算说些什么，一听我打断了他，于是极其小心地看着我。
“在的，白总。”
“你其实……喜欢她吧？”
“啊？不……不是，那个……我怎么会，也……根本不可能，我……”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向来淡定从容的表情上有了鲜明的惊慌之色，竟然一时间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放心吧，莫凡助理，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莫凡闻言，原本紧张的神色有了些许的松动。
“那个，白总，我知道你找过她，我之所以和您说这些事情，其实也并不是想让您原谅她，毕竟是她自作主张擅自剽窃了你的心血，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他突然低下了头，细密的黑色碎发让我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只是白总，我只是希望你在许总面前，不要提起这件事情。”
“诶？”
“我会说是因为我的疏忽而不小心泄露了策划方案，和他人无关。”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来告诉我实情呢？你就不害怕我气急攻心，直接当面揭穿你吗？”
莫凡闻言抬起头，直视着我的双眸，眼中带着一丝暖意和信任。
“我知道白总是不会这么做的。”
“呵呵，在这方面……你还真是有自信。”
我随即释然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为莫凡默默的付出感到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