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知府这时候才终于找到机会说上话:“太子殿下和中丞大人棋艺真是无与伦比,精妙绝伦,下官佩服、佩服。”
谢曜和周培同时看向他,均没有开口说话,但目光冷淡,让马知府后脑勺一凉,登时不敢再说,低下了头。
马屁没拍上,他大气也不敢喘。
“马大人午睡醒了?”周培不客气的刺了一句。
马知府吓得立马跪下:“下官知错。”
周培笑了笑:“何错之有?我朝百官中午本就有休憩时间,孤随口问问,马大人别放在心上。”
马知府拿捏不住这大佛的心思,擦了擦汗:“是……”
两人坐在上面,马知府权衡了一下,还是向谢曜先禀报:“先前收到大人的信,下官便马不停蹄的去准备了,五年来江南的案卷均已备齐,大人预备何时查看?”
周培坐在一边,慢悠悠的端起了一个茶盏,直到听说谢曜要查近五年的案子时眼眸微动,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谢曜只是点了点头。
“辛苦大人了,案卷本官拿回去看。”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在下的本分。”马知府忙道。
说完,又看了眼周培,小心翼翼的问:“不知道太子殿下此次前来……是需要下官做些什么……”
谢曜也微微侧目,的确,太子南下,没有丝毫的预兆,即便是为了乾县的瘟疫,那又何必到江南呢?
周培放下茶盏,漫不经心道:“孤没什么要紧事,只是替父皇巡查民生,你就当孤是客人,正事统统都和谢中丞禀报。”
马知府:“是是是,下官谨记。既然殿下是巡查……不知住处是否安顿好了?下官提前预备了宅院,不知大人和殿下……”
谢曜淡淡开口:“不必,本官住处已经安顿好了。”
这回轮到周培看了他一眼。
“大人为了自家表妹,果然细心备至。”
马知府眼睛一亮,表妹?什么表妹?谢中丞此次南下,还带女子了?
谢曜淡淡笑道:“家中舍妹身体虚弱,让殿下见笑。”
“自然是应该的。”周培立马道。
“话说回来,秦姑娘的疹子可好了?这江南水乡养人的很,又是秦姑娘的故乡,想必很是怀念吧。”
谢曜眸色又冷了下来,马知府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这是什么场合,公然议论别人家事,这妥当吗?合适吗?
可说这话的人是太子,马知府识趣的装鸵鸟,一言不发。
“还好。”谢曜淡淡回道。
说完,也不顾周培怎么想,直接了当:“殿下既然是巡查,那臣先去忙正事了。”
说完便起身朝周培行了一礼,朝外走去,马知府立马跟上,毕竟自己的顶头上司是都察院,都察院的差事可不敢随意敷衍,便向周培赔了笑行了礼,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周培才放下茶杯:“郑德胜。”
“奴才在。”
“去打听一下,谢子珩的宅院安置在何处了,若是附近有何时的,给孤也定下来。”
“是,可是之前殿下预定了一搜画楼船,不是说咱们要住在船上吗?”
“啧。”周培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
郑德胜立马拍了下自己的嘴:“奴才多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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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十二岁被接到霍家寄养,认识了两个哥哥。
大哥霍宵然温文尔雅,是个温润君子,总会笑着给她买糖葫芦,带她去看皮影戏。
二哥霍景然却是冷漠阴鸷,脾气极差,还似乎很不喜她。
娇娇从此见他都是能躲则躲。
十六岁那年,娇娇顺理成章和霍宵然成了亲,大婚当日,只有一人站在最远处,一身飞鱼服似乎带着杀气。
他走上前,递给娇娇一个盒子,淡淡的道了句“新婚之礼”。
娇娇带笑谢过,礼数周全。
……
一场意外,丈夫去世。
没过多久,一顶官轿将她接入宫中。
娇娇瑟缩在床角眼底含泪,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越来越靠近的人。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声线如刀:“嫂嫂何至于如此惊讶,当年我送你的新婚礼你分明看过了不是吗?”
“那上面是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