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夷抱起怀里的管白,小心又焦急地将她抱进屋子里。
傅挽面色苍白地捂着肚子,好半天都缓不过来。村里是有一位大夫的,仲夷见状,连忙往大夫家跑。不多时,便领着那位大夫回来了。
其实也就短短的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傅挽的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靠在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摔了一跤,肚子就变得这么疼。
仲夷紧张地握紧傅挽的手,傅挽的另一只手腕放在床榻旁,大夫皱眉把脉。很快,大夫的眉头舒展开来,道:“往后可要小心了,切莫再让你家娘子磕磕碰碰到了。”这样交代完,面上才露出祝福的微笑,“是有喜了,如今月份小,可经不住摔,好在这次没事。”
傅挽懵逼了一会。
但是随即想到一件事,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但是身旁的仲夷神色掩盖不住的喜悦起来,紧紧握住傅挽的手,温声道:“是我不该让你来接我。”
大夫开了个方子,将方子给了仲夷,交代他去镇上哪家药铺抓药最好。又将管白该忌讳的地方依次告诉了仲夷,这才起身要走。
仲夷给大夫硬塞了几颗碎银子,又将新买的东西给了许多给大夫带上,这才将大夫送出门。
傅挽靠在床上,没忍住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果然,她的腰围是比之前稍微粗了一点,小腹微微凸起。她之前还以为是这些日子天天坐着织布,没有走动留下的赘肉。
虽然管白这个身份是注定会早逝的,但是给仲夷留下一个孩子的话……是不是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慰藉?
她最开始在每个位面,迫不得已离开的时候,她总是给阿景留下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因为她相信伤痛会被时光抹去,旧人总有新人替代。可是后来她才发现,阿景是个很固执专一的人,喜欢的人非她不可,她死了他也不会让新的人来代替她。
既然他会将她放在心上一辈子,那……
留下一个孩子也是很好的。
傅挽的肚子还是一阵一阵的疼,她有些无力地靠在床上,看着窗外皑皑的雪。仲夷从门外走进来,给傅挽端了一碗热水,又把新买的汤婆子灌上滚水,用布料抱着塞到傅挽的肚子上。
热意缓缓地传过来,傅挽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些。
仲夷将手伸进被窝,将傅挽的双脚捧进掌心里暖着,这才眼都不眨地看着傅挽,又看看她的肚子。
窗外风雪呼啸,傅挽却觉得周身都暖融融的,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哈欠,仲夷便伸手,将她半靠着的身子挪进被窝里,直到将她的双脚暖热了,这才起身。
他站起来,准备去将午饭做了。
但是袖子似乎是被什么挂到了,他回过头,原来是管白紧紧地抓着他的袖子,此时已经睡熟了。
仲夷伸手,将傅挽的手一点一点掰开。但是傅挽刚刚睡着,便被他惊醒了,睁开眼茫茫地看着他。男人的脸近在咫尺,周身放松温暖,傅挽觉得很舒服,弯眉笑了笑,“阿仲,陪陪我。”
仲夷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而是当真脱掉了衣裳,在她身边躺下了。
被窝里暖融融的,他的小妻子娇小极了,乖乖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蹭到他怀里蜷缩着。仲夷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化了,恨不得永远偎在她身边。
傅挽仰起脸,亲了亲仲夷的下巴。仲夷拍了拍她的后背,傅挽又蹭过去,亲了亲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