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起来,赵一如果然看见,秦楚在客房门口的走廊边,“噗噗”放了几个连环屁。
“啊,我的屁也变得高贵了起来”,他满脸陶醉道。
赵一如虽是不忍卒听,但秦楚修长的双腿、向前微倾的曼妙身姿,被走廊边窗户透进来的光描成一个带金边的剪影,竟让她觉得美不胜收。
真是个妖孽。她拢起头发,穿好衣服下楼准备早饭。
要真说起来,这俩人自从前晚客套地勤快了那么一次,今天算是原形毕露了。
“这龙虾粥鲜是鲜,但姜丝混在里面,吃着难受”,秦楚蹙眉。
赵一如点头,粥是昨天送来的波龙煮的,她为了确保风味,放了细密的姜丝而不是显眼的姜片。按照赵鹤笛的习惯,姜丝最后会被一根根挑出来的,但赵一如不赞同。相反,她觉得这种行为非常不尊重劳动者——对于正常回报,给予正常付出,挑姜丝超出了这个范畴。
“难受你就自己挑出来,或者尝尝这个”,她指了指一旁的烫青菜。
“这个菜烫的熟了点儿”,唐霜评价道,“少了点街头味”。
“鸡蛋也过熟,溏心都没了”,她又加了一句。
“好,意见收到”,赵一如点头,“第一次做,尽量往最安全的方向,下次调整”。
“嘿,没想到啊”,唐霜紧盯着赵一如,“你平时看起来不沾烟尘的,家务还是一把好手”。
“脾气也不差,绝对是当家女主的料”,秦楚补充,“赶紧赶紧,跟那个孟总凑一对儿得了”。
这个孟总怎么还阴魂不散了?赵一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吃完饭,两人齐刷刷去小会客厅看起剧来。
“同志们,劳动果实,叁个人种是快乐,一个人种是苦涩”,赵一如示意他们挪动玉腿去厨房收拾。
“不要打搅我的沉浸式贵妇体验”,秦楚张牙舞爪伸了个懒腰。
“你们家不请阿姨的吗?”唐霜疑惑。
也对,自己家确实比较特殊,赵鹤笛一直坚持家务亲力亲为,除非宴客事多情急,她才会请人短暂帮忙。但其实以她们母女的地位,宴客的机会也少得可怜。
算了,离决赛也没几天了,赵鹤笛向来教育她,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人是她带来的,那就负责到底吧。
洗完碗,还没来及擦掉手上的水,就听见秦楚高亢的嗓门:“快来快来,决赛有消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