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弟?”她脱口而出——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辛未然的绯闻男友来着。
“我听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那还能有谁?孟笃安和她都认识的,无非剩下孟笃宁和赵家的人。
“不对,还有宋之沛”,她恍然大悟。
孟笃安挑眉点头,示意她小声。
“宋大哥认识她?”她越想越觉得神奇,“既然能帮到他,不枉我吃了人家那么好的米粉”。
“那天你真的吃了很多”,孟笃安笑了,“之沛后来和我提起,对你的食量印象最深刻”。
“啊,该不会因为这个,以后就再不请我了吧”。
此言一出,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越界:说好的保持距离呢?为什么一旦在孟笃安面前、就叁番五次暧昧失态?
“你以后想去毘沙门,随时可以联系”,孟笃安起身拿笔,在麻纸便笺上写下一个号码递给她,“新年礼物”。
赵一如刚想拒绝,就听见他加了一句,“她们会安排好,你不会碰见我”。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担忧,但还是希望她能多享受一点他的好。
如果能这样不打扰地对她好,哪怕见不到,他也是甘之如饴。
毘沙门的夜晚又在脑海中放映,惹的她身体微微燥热。
怎么转移话题呢?
既然他说这是送她的新年礼物,那自己也把新年礼物拿出来好了。
她为赵家人准备的是袜子,因为赵家女人和孩子多,但考虑到孟笃安每天都要穿西裤,彩色渐变的袜子想必很少派上用场,所以为他另准备了单独的礼物。
直到出门前,她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他这份礼物——和其他人不一样,势必会显得暧昧,但她又是真的有满满的心意想表达,很难压抑。
或许在这里提前拿出来会比较好?
她放下茶杯,手臂开始贴近自己的帆布手袋。
“你怎么看这件事?”孟笃安看她沉默,突然发问。
这件事?应该是指辛未然这件事吧。
“我对事情本身没什么看法”,这是实话,谁都有过去,不作奸犯科就不应该被评头论足,“不过大家的反应,有点可怕”。
可怕归可怕,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她和孟笃安在家里过个夜都能被说成“淫荡”,而且还是语出赵子尧这个真正的“奸夫”,这个社会对男女的双标根深蒂固到令她绝望。
作为自认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她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歧视受害者。不过男人的想法,她倒是有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