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蝶衣低着头,笑了。
怎么有人就是不知死活。
林蝶衣走到王建国他妈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你听不懂人话?
那我告诉你,我的意思是说你不认我,我就不认你,我的东西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
林蝶衣“哼”笑一声,嘲讽的看着王建国他妈,“其实,你的心思不难猜,不就是也想像王建设那样说一句‘你们没领结婚证,没有圆房,你林蝶衣不是王建国的媳妇儿’。
行啊,你要是现在就把亲事给我退了,我感谢你!
可是,你不敢!
你害怕我找王建设和王建国的麻烦,你害怕王家老爷子找你算账,你瞧不起我,看不上我,不想承认我,行!
随你的遍!
只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像你今天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会去王建国他们单位闹,我会去学校闹,我会去你们家里闹,我会闹得你鸡犬不宁,我会闹得王建国没有地方可要,我会闹得你的儿子女儿没有书可念,我会闹得你们家的名声一臭十万八千里……我不怕丢人的,真的,不信,你就试试。”
林蝶衣的声音不高,可是,每一声都声声钻进王建国他妈的心窝里。
她不敢闹,她害怕林蝶衣闹,王建国有没有地方可待她不管,可是,她不能不管她的儿子女儿。
林蝶衣想让他们家的名声变臭?
能的,林蝶衣真的能做到,单单只是王建设成亲不承认,还和别人睡了这件事就能让他们王家一臭十里地。
她的儿子女儿还没有说亲,他们家的名声不能臭,更何况,如果真的闹起来,王家老爷子不会饶了她,王建设他妈也会重新开始欺负她,那样的日子她不想要!
王建国她妈脸色煞白,木呆呆的转身一步步的走向大门口。
“这就走了?”
二表嫂方舒错楞的看着王建国他妈,的背影。
林蝶衣微微一笑,“等一下。”
林蝶衣叫住王建国他妈,“听说昨天你和蔡珍珠聊的挺开心?
你来这里要房子是她的主意吧?
我能问问你,她是你什么人嘛?
你怎么这么听她的?
难道你相中了她?
还是她想骑马找马,一女嫁二夫?
你们王家真逗,难道你们家的男人就不嫌弃脏吗?
还是,你觉得你儿子在工厂待的太舒服?”
王建国的妈听完林蝶衣的话一句话没敢回,转身就走,那速度就像是有狗在追一样。
蔡珍珠给她找堵,王建国的妈说她不孝败坏她的名声,那她就还给她们。
不孝?
也得你先承认我的身份再说。
找堵?
自己先把屁谷擦干净。
林蝶衣想的不错,村里的人听见王建国他妈说‘美妞说她滚是不孝’,其实都挺认同,虽然王建国他妈来要房子有些不对,但是,林蝶衣作为儿媳妇儿不应该和婆婆吵。
不过,听见林蝶衣说‘王建国他妈至始至终都没承认过美妞,还想要学王建设’,不由得觉得林蝶衣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尤其是听到林蝶衣说这件事情是蔡珍珠挑唆的,更加觉得王建国他妈做得不对。
人呢,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它就往哪边倒。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经过今天的这件事情,人们认识到,林蝶衣根本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胖美妞大姨看见王建国他妈走了,心里总算亮堂了些,支书大姨夫一直冷着脸站在人群后,心里对王家的意见很大。
二表嫂,三表哥两眼放光的看着林蝶衣,偷偷的对她竖大拇指。
林蝶衣笑了一下,张罗着上供上梁。
林蝶衣定的五点五十八分已经错过,没办法,只能再换一个,六点十八分不错,正好马上要到了,支书大姨夫和胡头吆喝着,走上来几个壮小伙子,大家伙一起使劲儿,准备开始上梁。
红对联贴好,供桌摆上,香已经点燃,胡头指挥小伙子们按照古法上梁,先系大钱红绸,再翻梁身,然后才是正式上梁。
胡头一边指挥一边嘴里大声的说着吉祥话,“…良辰吉时上梁…大吉大祥,一爷升梁头,恭喜诸侯顺淘淘,二爷升梁尾,祈福君主业万世。
升梁!
!”
上梁时先升哪后升哪都有一定的顺序,这里面有什么讲究,林蝶衣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看着特别有仪式感,让人不由自主的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