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啥不舍的,汇演完事还能捕鱼,现在先把咱们的节目弄好。”
孙新宇的一个小哥们搂着孙新宇的肩膀把他带走。
“我自己走。”
孙新宇嗷嗷喊叫着抗议,“赶紧放开我,我自己走,先在汇演上得个奖再说。”
“哎,这就对了,走吧。”
林蝶衣看着孙新宇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那副英勇就义的模样逗得她直想笑。
这个时候捕鱼和冬捕不同,冬捕是在大河里拉大网捕鱼,而这个时候捕鱼是在渔场里用小网一网一网的往上打鱼。
人多的时候会用拉网,但是,这会儿,年轻人都跑去排练,剩下的人用大拉网拖不动,用小拉网鱼又会跑。
所以,只能用渔网打鱼。
林蝶衣看了一会儿,刚开始的时候也许没有找到鱼窝,或者池子里的鱼比较灵活,网出来的鱼不多,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鱼都被赶出来了,渐渐的网出来的鱼越来越多。
今年的鱼很肥,个头也大。
草鱼特别多,鲤鱼也不少,鲫鱼和鲢鱼看着稍微少些,但是个头不小。
“哎呀,这个鱼大!”
“我网的多,快点儿拿水桶,别让鱼跑了。”
“这一网咋都是小鱼崽子,狗蛋,快来,带着那些孩子过来捡鱼来。”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女人们拎着水桶满场跑,半大的孩子带着小孩儿捡小鱼丁。
这样的小鱼丁不能卖却能分给大家伙儿。
小鱼丁炸鱼酱最美味。
渔场这里忙的热火朝天,人们跑来跑去的很累,但是,每个人都很兴奋,尤其是看到一网一网的鱼更是开心。
生产队的马车上拉着两个大水槽子,水槽子里装满鱼,每个水槽子里装的鱼种类一样,支书大姨夫说今天能拉走五车就行。
为了不耽误事儿,支书大姨夫还和邻村的生产队借了两辆马车,就连林蝶衣的木板车都被征用了。
一整个上午,林蝶衣像个孩子似的拎着水桶满场跑,看着又大又肥的鱼在水桶里,水槽子里活蹦乱跳的蹦着,心情格外的好。
就连被人撞了,被人无缘无故的瞪了两眼都没影响心情。
罗庄河没参加汇演,这会儿正在鱼池子里打鱼。
看见林蝶衣跑的满头是汗,不由得说道:“你慢点儿跑,想要完成任务,怎么也得午后。”
林蝶衣嘿嘿一笑,“挺好玩的,一点儿都不觉得累。”
中午吃饭的时候,参加汇演,在生产队大院排练的人已经开始休息,但是,捕鱼的人还在继续。
那些排练的年轻人一个个的不回家吃饭,都跑来渔场看热闹,年轻的小伙子们一个一个的手痒难耐,都要下场打鱼,还别说有几个技术真不错,一网就能网上来十几条鱼。
就像罗庄河说的,装走五车鱼以后已经是午后。
生产队大院里已经做好大锅饭,但是,大家伙儿的兴致不减,谁也不愿意上岸,支书大姨夫一声令下,再多打几网鱼,怎么也得够村里人分的。
这一句话说的不要紧,大家伙儿的兴致更加高涨,就连参加汇演的小伙子们也不肯上来,非得在里面多扔几网不可。
一直到下午两点,大家伙儿才上岸,一个个累得不行,但是,心情不错。
“都回去洗洗,一会儿在生产队大院吃饭。”
支书大姨夫说道。
林蝶衣滑了两跤,弄得满身都是水,小脸脏的像只小花猫似的,这会儿正被孙新宇拎着。
“你说你几岁了,怎么越大越像个孩子,看看你弄得满身都是水,你也不怕感冒。”
“没事儿,我身体好。”
林蝶衣呲着小白牙,嘿嘿直笑。
“好什么好,赶紧回家换衣服。”
“呸!
真他妈的土鳖。”
“哈哈哈,兰芬,你可别这么说,怎么说她也是你嫂子。”
“她才不是我嫂子,就她那样的配得上我哥吗?
土了吧唧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丑的跟头猪似的。”
“王兰芬你说谁呢?”
孙新宇眯起眼睛,眼神有些危险的看着王红瑛和另一个说话的女孩儿。
林蝶衣看了王红瑛和那个女孩儿一眼,那个女孩儿上午找了她好几次麻烦,因为不太熟,林蝶衣也没太在意,没想到这个女孩儿是王建国他妹妹,也就是她所谓的小姑子。
“我说她怎么了?
她本来就土,本来就丑,别以为瘦了就不像头猪,蠢得跟头驴一样,她哪里配得上我哥?
不自量力,不知廉耻,我们家可不要她这样的儿媳妇儿。”
“王兰芬,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还能打我是怎么的?
来呀,来呀,我让你打,孙新宇,你今天不打我你是我孙子。”
“王兰芬,你简直就是一个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