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心里嘀咕什么,林蝶衣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也只会说一句:该!
谁让你的本事比我高!
谁让你和我耍心眼儿呢。
又是一年冬捕时,大马车和拉网拉出去的时候,结冰的河面上依旧热闹。
不过,今年的鱼好像没有往年的多。
卖出去的少,村民们的收入自然就少。
虽然收入少了点儿,但是,分给村民们的福利并没有减少。
林蝶衣今年在上河村呆了一整年,又额外赚了一份上山采药的工分,在村民们的眼里,她的日子要比去年好过得多。
看上去的确是这样的。
工分赚的多,粮食分得多,就连冬捕后分得的大鱼都比去年多。
而且,今年的收成还不用给王家送一份。
不知道王建国他们家人看着林蝶衣左手右手都拎着大鱼的时候羡慕不羡慕?
村里的鱼仍然往酒肆里送了一份。
入冬后村里宰杀的鸡,鸭,鹅也往酒肆送了一些。
还有徐叔那里的猪肉,反正林蝶衣又赚了一个盆满钵满。
今年的冬猎,林蝶衣找了个借口没有参加,村里有人不同意,林蝶衣躲在一边笑了笑。
谁规定的,她一定要参加?
去年的冬猎她参加了,先被人瞧不起,再被人误解,最后救了人命还要被人骂,大家伙儿得了好处也没说多分她一点儿……还有这一年,虽然有人心疼她守活寡,但是更多的人却是在背后幸灾乐祸的讲究她。
尤其是王家两次来人以后,村里人更是说什么的有。
有的甚至在她的面前羞辱她。
谁也不是没有脾气,凭什么她就要为他们服务。
屋门外大猛二猛叫唤的厉害。
“美妞,我带人来了,你把大猛二猛叫走。”
三表哥孙新宇的声音传进来。
林蝶衣撇了撇嘴。
这么躲也没有躲过去。
竟然追到家里来了。
“你把门打开,我让大猛二猛去西屋。”
林蝶衣坐在炕上没有动。
因为,她的借口是脚崴了。
三表哥孙新宇经常过来,大猛二猛已经和他混的很熟,每次三表哥过来,已经不需要她去看住大猛二猛。
但是,如果三表哥孙新宇带着外人来,大猛二猛还是不允许的。
不知道是不是大猛二猛也喝过灵泉水的原因,现在的大猛二猛特别通人性。
林蝶衣让他们去西屋,它们两个便乖乖的躲进西屋不出来,并且,一声都不叫。
孙新宇每次看见大猛二猛这么听话,就有些羡慕嫉妒恨。
小表妹到底怎么养的狗,怎么就能把狗养的这么通人性呢?
外面来了好多人。
林蝶衣趴在窗户那里往外看了看,由支书李叔和民兵队长魏大东带队一共来了能有十多个人。
为了给李叔面子,林蝶衣从炕上下来,迅速的把鞋穿上,又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轻轻的点地,那样子就像是不敢着地似的。
“哎呦,李叔,大东哥,杨叔,双子哥……快,进屋坐。
瞧瞧,我这个脚崴的,要不然一定得去外面迎迎你们。”
“美妞,你这脚崴的还挺严重的?”
“是啊,李叔。
崴的是挺厉害。
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我这心里急啊。”
“你的心里急,我的心里更急。
大家伙儿想去打猎,却连一个指路的都没有?”
“李叔,实在对不住,不能支持你工作,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村支书李叔瞅着林蝶衣包的厚厚的,严严实实的伤脚,不由得暗自叹息。
怎么就能那么巧呢?
村支书一行人亲眼看到林蝶衣的脚伤的不轻,也没有办法再继续催着林蝶衣帮忙,只能另外寻人。
听三表哥孙新宇说,最后定下来的领路的是周栋梁。
周栋梁上山?
林蝶衣有些诧异,不知道李叔怎么就定周栋梁做向导来了?
“周栋梁自己求的。”
林蝶衣看了三表哥一眼,周栋梁自己求来的?
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算突兀。
胖美妞姥爷一家的生活早已经大不如前。
像这种胖美妞姥爷不方便去的,还真得周栋梁出面。
富贵险中求。
今年,即便负责领路的人是个没怎么上过山的愣头小子,也有很多人跟着。
结果在意料之中,一行人走了十几天,收获那么三瓜俩枣的,谁都不太满意。
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林蝶衣装病,这个热闹自然看不见。
不过,后来听三表哥孙新宇说,那些人分赃不均匀差一点儿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