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雋珈被眼前的男人缠得心烦,找手下脚踹林义肚子,又打得他脸肿鼻青,身子蜷缩在地,竟还不求饶,一直问:“满蓁在哪?你快放了她!”
“我不放你能耐我何?”白痴,你算老几,替我挽鞋都没资格,一个乡野村夫。
“我不放过你。”林义怒目而视,眸光焰火如炬,不低于人前。
“是谁不放过谁?再说,郁满蓁现下是我私有物,我爱作啥就作啥”翘起二郎腿,轻佻轻得惹人厌。
“你畜生,强抢...”
一隻茶杯袭来,打在脸侧石地上,裂开的瓷片顿时割得林义鼻子开出一大条血缝。
破相了。
“就抢了,如何。”
林义倒是条汉子,血流得这么多,仍不吭一声,倒是目眥尽裂,用眼神杀人剜心。
良久,凌雋珈吐出一句“二百两,不二价。钱来,人走。”
“何星,送客。”二把手何星得令,林义随即被叁两粗汉抬走。
回凌宅路上,凌雋珈阴沉得骇人,如乌云盖顶,人人见之避之如见罗剎。她有点后悔把满蓁定价,有点后悔将她视作货物,万一那死穷鬼真不知从哪筹措到二百两,她岂有不放人之理。
郁满蓁是我的人,此生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了。
心神不寧。
多少年了,经歷了多少事,费了多少心机,才抢到这样放心尖尖上的人儿。人她是得到了,身心亦想得到。为什么要倾心林义?多次目睹二人郎情妾意,无可奈何才施计引郁满墨上当。是非常卑鄙,可是并没有其他法子了。
她不想不愿蓁儿做他人妇。郁满蓁,可是她喜欢多年的人,只有她一个入了她的心,从未出走。
夜已深,凌雋珈侧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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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郁满蓁跪在凌雋珈身前,她已经没有办法,兵行险着,眼前的人非大奸大恶之徒。她进来七八日,除初时被强行......其后数日,此人为自己请大夫治伤、每日安排膳食皆是丰盛非常,有时陪伴在侧共食,并无逾礼之举,且此人看自己的眼神总是一副关切,似乎含有道不尽的话语。
如今要救满香,怕只有求助于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