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同是女子,但却对自己行了男女之事,有了“夫妻之实”。郁满蓁困惑难堪、羞涩、无奈、还有一点点对她刚才轻浮的话,升起的一丝半点怨仇!
而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和眼前已发生的事。如果说昨夜她是脑袋一片空白,任由她摆佈,眼睁睁看着那长指插进来,可今日她已清醒过来,她更不想面对,不想跟凌雋珈独处。看到她,就想起昨夜放浪形骸、淫声浪语的行止。
还有的,就是眼前的人既是夺了她处子之身的人,又是救满香于水火的人,自己对她矛盾极了,无恨亦无半分爱。
“你先出去。”郁姑娘声若呢喃,低不可闻。凌雋珈不知有没有听清,背过身去,“待会我令人午膳传来房间里,郁满香说要跟你一起吃饭。我先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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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传来时已是午时叁刻,负责送餐的是一名郁姑娘不认识的小廝。饭菜都放上桌了,清炒白菜、清蒸鱸鱼、鸡蛋抱豆腐、酱排骨、一小碟拌黄瓜,两碗白米饭,两双竹筷。
两个人用,好像太丰富了些?
郁姑娘凝视着餸菜竟不觉地出了神,在七岁以前她家的饭菜,偶尔在过节,亦能有如此丰盛。母亲总会多製作一锅汤,饭前先喝汤,饭后再来点甜食。一家五口位坐在桌案前,和和美美、融融恰恰,边谈笑风生,边享用桌上佳餚。
那些美好的日子,伴随着母亲的病逝而消失。及至后来,爹弄断了腿,性子越发古怪偏执,也越发的偏袒大哥。吃的用的穿的,一律都以大哥为先。
母亲在世时,总不让爹爹将大哥穿旧了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时常在深夜为自己赶製女孩儿款式的新衣,一针一线的缝纫,多少个夜里的赶工,只为了女儿能早日穿上漂亮的衣裳。
虽家中条件不允许购买那些绢、丝、绸等,高门大户穿的布料,娘亲也不允许自己穿粗衣麻布,咬咬牙,掏出一小埞碎银,买了两匹棉布来内製作新衣给她穿。
而母亲她,在郁满蓁的印像中,一年到头就一直穿破旧的麻料。不止疼爱自己,娘亲对爹和大哥也是极好,总会给予最好的最暖的最有营养的。
满香才出生不足一岁,那年母亲突患怪病,遍寻良医而不得治。她能感受得到的母爱太少了。自己真的愧对满香,她长得这么大,还没有吃过一顿像今天这样丰盛的菜餚。
“姊!久等了--刚才银儿姐姐找我,耽误了一会呢。”
满香的话中断了她的沉思和回忆,她微笑喊她快过来坐下用餐。
“哗,这是过春节吗?”满香杏眼圆瞪,执起筷子不知往何处下手,每一道菜也是色泽鲜明,飘香诱人,令人垂涎叁尺。
郁姑娘夹了一块酱排骨给她,给自己夹了一片凉拌黄瓜。满香正把酱排骨往嘴里塞,却瞧见郁满蓁颈脖上大块小块斑斑驳驳的可疑痕跡,大惊失色,“姊,凌哥哥他打你了?”怎么看起来跟大哥抽打虐待自己留下来的伤痕一模一样?莫非姊姊也被打了?
郁姑娘循着她投来的视线,看来她是看到了自己颈上的那些.......而误会了。
“不是,是蚊虫咬的。许是天气回暖,蚊虫也开始猖狂。”郁姑娘不自在地抬手,遮住了脖颈,又用目光阻止了她继续盯着看个不休的行为,生怕她看出了什么端倪,也不清楚她这个不大不小的年纪,到底都懂什么。
“是吗?可是我睡得很安稳呀!夜里一隻蚊一隻虫子也没有呢。”她觉得很奇怪,不知为什么看到脖子上的那些像人为弄损的伤势,她不太相信姊姊的话,总觉姊姊在撒谎在隐瞒,必定不是蚊子虫子所为。
而且姊姊为什么脸这么红呀?
郁姊姊见妹妹一副打破沙锅璺到底、不想罢休的神情,她唯有拧眉瞪眼故作生气。满香看到姊姊这个表情和眼神,就知道不能再问下去了,于是乖乖的噤了声,低头扒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