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翘秀气的指尖被白桃捏在指间透着浅淡的粉,她往甲床上贴敷延长胶,动作小心仔细。
因为凑得近,乌龙的指尖被喷薄上一层属于她的温热气息。
冰凉的指尖浸润在温热中,带着丝羽毛拂过的痒,乌龙心里忍不住舒爽喟叹。
身为冷血鱼类,生活在陆地上时,透凉的躯体总是本能地趋向温暖,适宜的温度能够让她变得更活跃,无论是思维还是身体。
尤其是这种固化温度。
它远比空调吹出的热风,或是阳光照射出来的虚化温度舒爽的多。
被捏住的指尖像是抽血针管,正源源不断地汲取属于白桃的体温往全身输送。
那丁点的温度像一只在水中游荡的蜉蝣,顺着脊椎游晃至尾椎处,滋生出一种难耐的痒。
像有什么要破体而出,透着股让人颤栗且心神荡漾的酥麻愉悦感。
她现在像是一只被人类抚过脊背的猫,有根隐形的尾巴正情难自抑的带着讨好意味的快速震颤。
她在陆地上整整生活了二百八十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贪恋一个人类的体温。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类长得又甜又嫩,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她总感觉只要自己用手指往白桃身上轻轻一戳,白桃就会立刻娇喘着汁液横流。
做好美甲的指尖故意划过白桃的掌心,这明目张胆地撩拨让白桃嫩白的耳尖抖动飞红,掌心也立刻泛出点紧张的汗湿潮意。
这小家伙果然是个一碰就水汪汪的主。
她就喜欢这种汁多肉软的水蜜桃。
这念头刚在脑海中产生,乌龙就觉得尾椎处一痛。
那是一种类似抽髓断骨的痛,顺着尾椎直涌到心尖,惹得她忍不住蹙眉。
被白桃捏住的最后一根还没有做好美甲的小手指随着痛意猛得一震,本该点缀在贝壳底端的小珍珠落在甲根处,显得异常突兀。
就像那根突然从乌龙尾椎处凭空长出来的男性生殖器一样突兀。
“对不起。”明明不是白桃的问题,她却抢先道歉。
她那双始终含着水的眸子透着无辜式惊慌,这让乌龙想起曾在东北丛林中见过的矮鹿。
那种生物出奇的赤诚单纯,即使被人故意攻击,也不会逃跑,反而会定在原地或特意折返回来看攻击它的是什么。
傻乎乎的,不懂得防备和自保,但却意外的招人喜欢。
“没关系。”乌龙的嗓音较之前喑哑了些,被白桃敏锐地察觉出来。
已经沉浸式做了叁个小时的美甲了,想来乌龙是渴了。
“乌小姐,您先喝点水吧,喝完水我再给您重新粘珍珠。”白桃从工作台下拿出一瓶依云,打开递给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