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通一脸狐疑,警惕的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纳兰月微微一笑,说道:“你想呀,不管罗生门此刻在预谋什么事情,总是是被你撞破了,为了不使秘密泄露,当然是要杀人灭口了,你在大街上招摇过市,说不定就能把那几个人引出来!”
武大通听了大怒,指着纳兰月说道:“好呀,纳兰月,我看你长的也算是闭月羞花了,没想到却是个蛇蝎心肠,你倒是挺豁的出去,我刚刚才死里逃生,你却又要让我羊入虎口,我不干!”
说着,满脸期待的看着陈剑平,说道:“这种送死的事儿,我想师父您一定……”
还没等武大通说完,陈剑平斩钉截铁的说道:“这个办法好,说不定就能把那几个人引出来,徒儿,快快上街,把你那嘬死样儿拿出来,哪儿人多去哪儿!”
武大通不可思议的瞪着陈剑平,指指纳兰月又指指陈剑平,悲苦的说道:“好呀,日久见人心,患难见真情,你俩也太毒了,这是往死里整我呀!”
说着,抓住陈剑平的手,无奈的说道:“我现在要说不当您徒弟了,还来的及吗?”
还没等陈剑平说话,纳兰月不耐烦的在武大通肩膀上一推,将他推出屋去,跟着走出荒屋,大声道:“别说废话了,有你师父在,没人伤的了你!瞧你这怂样!真给我们北疆人丢脸!”
只听屋外武大通怒道:“感情不是你去送死!我警告你,别老跟我动手,要不是看在你迟早是我师娘的份上,我早就不惯着你了!”
“哎哟!”武大通一声惨叫,怒道:“你还敢踹我,我今儿就不惯着你了……有种的就把剑收起来,抄家伙算什么本事……”陈剑平摇头苦笑一声,出屋跟了上去。
要说这捣乱嘬死武大通还真不含糊,只见他左手拽着钱袋子,右手拿着小折扇,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在大街闹市上来回晃悠。
逛了约莫半个时辰,武大通心中虽犯着嘀咕可却很享受这种腰缠万贯,高高在上的感觉,开始时,阔绰样子还是三分真七分装,此刻则真真正正的是本色出演。
只见他歪着脑袋,随便在大街上见了个人,拿着小折扇对着人家一指说道:“哎,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些时候,我在西城见了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做孔明灯?”
那路人一听觉得莫名其妙,嘀咕了一句,说道:“孔明灯?什么算七八糟的,你这人真怪!”说完转身就走!
却见武大通又拉住一人,嬉皮笑脸的说道:“这位兄台,你可曾见过陵江城里有些长的不像好人的人,偷偷的做孔明灯?”
这路人一皱眉,说道:“孔明灯?不年不节的谁做那玩意儿!有病吧!我瞅着你就不像好人!”
武大通白了那人一眼,欠儿欠儿的对着旁边两位姑娘说道:“哎,姑娘,你们独自出门可要小心呀,这陵江城内有一群人,非常的……”
说到这,武大通突然一惊,指着眼前的两位姑娘,诧异的说道:“哎哎哎!你们两个不是今天早些时候那两个小娘子吗?你们跑的倒是挺快,为了追你们老子我差点没了命!”
原来这两位姑娘就是早些时候武大通纠缠的那位小姐和丫鬟,这可真是巧上加巧,这两位姑娘惊慌失措,一看见武大通大惊失色,转身抬腿就走。
武大通自然是要追上前去的,可一回身,正好与纳兰月四目相对,武大通浑身一个激灵,那里还敢去追,悻悻的转过身去,继续在街上闲逛。
此时天色已晚,各门各户陆陆续续的点起了灯,呼呼的西北风吹的越来越猛,天也阴的越来越沉,陈剑平跟在武大通身后,看着天色,心中顿时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正当陈剑平焦急万分之时候,纳兰月轻轻走到陈剑平身边,指了指一个买糖人的小摊,小声道:“你看,那小摊后面站的那人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