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恒看着眼前出现的南疆神秘组织众人,喘息着问道:“秦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勾结南疆神秘组织的?”
秦殇嘿嘿一声冷笑,大声道:“今日叫你死也死个明白,十几年来我处心积虑想要毁掉炼剑堂,可一直以来没有机会。”
秦殇轻蔑的看着堂下众人,接着说道:“十年前南疆化蛇出世,化蛇内丹落入陈剑平手中,陈剑平被收入玄羽门后,百花、御剑处心积虑与玄羽门作对,我便有意挑唆炼康出手,希望炼剑堂能卷入这场混乱之中。”
说到这,秦殇眯缝着眼,愤恨的说道:“可惜炼康人虽老,心思却极为缜密,不但没有受我挑唆,还渐渐对我起了疑心,不得已我只有对他下手,趁他练功之时,在旁袭扰,弄的他走火入魔,暴毙而死!”
说完,秦殇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场中众人各个大惊失色,面面相觑,当年炼康暴毙而亡,炼剑堂曾有过怀疑,但炼康死在练功房内,各种迹象表明就是练功走火入魔至制,时间久了,就再没有追查。
今日听秦殇说出,众人恍然大悟,原来炼康走火入魔是真,但却是秦殇在旁袭扰所致,一旁炼明气得满脸通红,大声骂道:“好你个秦殇,害我父亲,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秦殇大声道:“我害死你父亲,你就要将我碎尸万段了,那你炼剑堂害死我女儿却又怎么说?我是不是应当将你炼家碎尸万段?”
秦殇看着哑口无言的炼明冷哼一声,接着说道:“当时正值玄羽门祭天圣会之际,炼康一死,我本想趁炼剑堂大乱之际,率领炼剑堂众人参加那祭天圣会,以便在那圣会之上挑起事端,置炼剑堂于死地!”
听秦殇说道这里,议事厅内,炼剑堂各处分舵舵主及上下弟子想到自己日常极为信任尊重的第一供奉秦殇,竟然日思夜想的是如何将大家置于死地,均觉背后一寒。
秦殇得意的继续说道:“可惜我弄巧成拙,本想着炼剑堂会让炼明这小兔崽子继承堂主之位,没想到你练恒却暗中串联,抢了你侄子的堂主之位。”
说着低头对着练恒说道:“你当时虽怀疑炼康死的蹊跷,可却找不到头绪,更不可能怀疑到我的头上,未免节外生枝,你以炼康大丧为理由,不参加那祭天圣会,如此我的计策便落空了!”
练恒咬牙切齿的说道:“可你终究还是不死心,是也不是?”
秦殇哈哈大笑一声,说道:“当然,不毁掉炼剑堂我死也不能瞑目,就在我苦思良策而不得之际,江湖上风云变幻,中原药山派、南疆神秘组织相继崛起,我便希望在这两股势力身上做文章。”
说到这,秦殇看了一眼站在场中的血无常,接着说道:“新崛起的这两个门派手段毒辣,灭门无数,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我只需引起他们两个中的一个注意即可,若想给炼剑堂因祸上身,却也不容易,于是我想到了炼剑堂的饮血大阵!”
练恒身躯猛地一震,嘶哑的说道:“怪不得,怪不得南疆神秘组织远在南疆,却绕过中原进犯到北疆来,原来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秦殇得意的点点头,大声道:“不错,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想方设法与南疆神秘组织接触,将饮血大阵一切消息统统奉上,无常护法宏图大志在胸,岂能对着饮血大阵视若无睹,剩下的自然就水到渠成了,其实,南疆神秘组织知道饮血大阵的那一刻起,就不用我做什么了,你们都已经死定了!”
众人此刻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不少人额头上冷汗淋淋,场中血无常轻轻拍了拍手,悠然的问道:“秦先生真不愧是江湖老手,当真算无遗漏,只是在下有一事不知,你为何不去联络药山派?”
秦殇笑了笑说道:“药山派陈剑平太过扎眼,且他已身居化蛇内丹之宝,若他再图谋炼剑堂饮血大阵,各派定会奋起而攻之,以防他过于做大,而南疆神秘组织则不同,行事隐秘,南疆神秘组织若强取饮血大阵,各门各派多半不会插手,因为他们乐得看炼剑堂被灭,同时南疆神秘组织得到饮血大阵就可以制衡药山派,一举两得之事,他们不可能看不明白!”
血无常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一个秦殇,当真是算无遗漏,心思够缜密,手段够卑鄙,心肠够狠毒,很合我的口味!”
秦殇头一歪,冷笑道:“多谢右护法夸奖,多谢您能让在下得偿所愿!”
练恒此刻满头大汗,脸上萦绕着一层黑气,嘶哑着声音道:“秦殇,你勾结魔教妖邪,秦家三代辅佐堂主,炼剑堂几百年基业若毁在你的手里,你就是欺师灭祖!”
秦殇一脸不屑,瞪着眼睛问道:“原来炼堂主还知道我们秦家世代辅佐你们炼氏,我们秦家几代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一直被你们踩在脚下!”
练恒大声道:“放肆,炼剑堂带你秦家不薄,你却狼子野心,犯下这千古大罪!”
秦殇癫狂的大声道:“待我不薄?炼剑堂生生将我爱女害死,累的我发妻幽怨而死,你们可真是待我不薄呀!”
练恒一时语塞,场下南疆神秘组织门主血无常缓缓抬起右手,向前走了一步,语调平静的说道:“秦殇,饮血神剑在哪儿?”
秦殇双眼一眯,厉声道:“右护法,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血无常一声轻笑,阴森森的说道:“我平生最恨的便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炼剑堂向来以正道自居,暗地里却做着下作之事,实乃一帮欺世盗名之徒,放心吧,我保证今日杀他个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