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凝神细听,也不敢插嘴,生怕这练霓裳再不说了,只听练霓裳接着说道:“那鹤贤看了我,整个人竟然呆住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双眼直直的说道‘姑娘……姑娘说得那里话,在下岂敢骗姑娘你’。”
陈剑平忍不住问道:“然后呢?”
练霓裳说道:“然后我就奉承了他几句,乐的他蹦蹦跳跳的,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陈剑平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问道:“这饮血令当真在山阳派?他们是怎么得到的?藏在那里?”
练霓裳说道:“是的,千真万确,就在山阳派,只不过藏在那里,这鹤贤却不曾说。”
陈剑平狐疑的盯着眼前的练霓裳,暗道:“这女子古灵精怪的很,莫不是在这里东拉西扯的要把我引走,她好借机逃走?”
想到这,暗道:“不可不防。”
当即说道:“姑娘,我看也未必就在山阳派,须知那鹤贤是个小人,没准他只是编造谎话骗你开窗而已,多半不能信!”
练霓裳微微一笑,说道:“看来公子是不相信我了。”
陈剑平摇摇头,说道:“姑娘说得那里话,兹事体大,咱们不得不防。”
练霓裳抿一口茶,笑了笑说道:“看来不细说给你听,你是不会相信了,当日我问鹤贤山阳派是如何得到饮血令的,鹤贤说道‘二十五年前,有一双男女仓皇逃到关口,无路可走之下,投到我山阳派门下。’”
陈剑平眉头一皱,问道:“一双男女?什么意思,这件事和这男女有关?”
练霓裳冷笑着说道:“当然有关系,因为这两人,一个是我的叔叔炼宁,另一个就是我的婶婶。”
陈剑平猛地一惊,脱口说道:“你的叔叔和婶婶?”
练霓裳立刻说道:“不错,鹤贤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当年我爹爹肯定是要将饮血咒封印到我婶婶体内,我叔叔不答应,因此闹翻了,这才一走了之!”
陈剑平此刻惊骇无比,他审视着练霓裳想看出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只听练霓裳接着说道:“据鹤贤所说,我叔叔婶婶逃走时身上就带着两枚饮血令,此刻我叔叔婶婶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饮血令肯定在山阳派,至于山阳派将它藏在了那里,这鹤贤却没来得及说。”
陈剑平问道:“没来得及说?”
练霓裳不耐烦的说道:“是的,当时元宵宴饮,他能溜出来就已经不错了,况且还是偷偷溜到我窗外,还能久耽搁吗?”
陈剑平皱着眉头问道:“你叔叔婶婶身上怎么会有饮血令?这么紧要的东西,他们怎么能轻易带在身上逃走?”
练霓裳喝了口茶,悠然的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炼剑堂上下此刻丝毫不知缺失的这两枚饮血令是被我叔叔婶婶偷走的,炼剑堂上下本就人情很薄,只要饮血咒没事,也就没人过多询问我叔叔婶婶的下落,只当她逃到了天涯海角,都懒得找他们。”
陈剑平凝思片刻,脱口问道:“你没把这饮血令的事告诉你爹爹?”
陈剑平问完这话,当即便后悔了,这练霓裳当然不会告诉他爹爹了。
果然,练霓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大声道:“我的陈大掌门,我是嫌自己命长吗?我巴不得他们一辈子都找不到,这样就不会被瀛丹吸干体内的烈焰咒而惨死了。”
陈剑平尴尬的摆摆手,说道:“那你精力耗尽之后,不也一样被抽出烈焰咒,在封印道别人体内,你还不照样是死?”
练霓裳放下茶碗,说道:“这个也要因人而异,似我这般身体好的,几十年不会有事,再说,封印烈焰咒风险极大,若封印失败,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封印者惨死,听人私下议论,秦殇的女儿便是这样死的,而最坏的结果是烈焰咒灰飞烟灭,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炼剑堂是不会抽离烈焰咒重新封印的。”
说到这,练霓裳将眼前的茶碗一推,懒洋洋的说道:“好了,我该告诉你的都说了,你现在得答应我做一件事。”
陈剑平一皱眉,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