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饮血老祖一声怪笑,说道:“从没有人能从我这里逃脱出去,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武大通吞了一口唾沫,小声道:“咱们这时候往回走还来得及吗?”
赵轻权等人诧异的看了一眼武大通,陈剑平无奈摇摇头,急道:“大家别慌,我们能听到这老妖的声音,说明这四周还有别的甬道,这里一定有个不为我们所知的暗道机关,我们只需将它找出来就是了”
赵轻权大声道:“对,大家莫慌,这老妖虚张声势而已,若在平日里,他早冲进来与我们一战了,何必故弄玄虚,他之所以如此,无非就是向扰乱咱们的心智,好将我们困在这里!”
此话虽说有理,可众人心中仍不免惊惧,陈剑平自识武功已经极高了,可自从与南疆神秘组织那个老和尚一战之后,才知道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时几个昏暗的火把也行将燃尽,大家又开始惊慌起来。
忽然,石室之内,南、北、西面石壁传来异样响动,接着,大块大块的石头从这三面石壁上慢慢脱落,猛然间,“轰隆”一声响,这三面石壁上突然光芒万丈,众人一直在昏暗的甬道内,眼睛突然见到强光,顿时一阵刺痛,难以睁眼。
下一刻,突然一道道暗红色红芒从石室各个角落激射而出,一旁宝海大叫一声:“小心!”
手一扬,一把飞针打了出去,将一束红芒打散,紧接着,只听嗖嗖嗖之声不绝,无数红芒四下纷飞。
众人顿时乱成一团,不住的呼喝,拍打眼前的红芒,突然,来寿一声闷哼,一道红芒将他肩头打伤,顿时鲜血直流,眼看着红芒越来越多,纳兰月一声娇喝,大声说道:“大家别慌,围拢成一个小圈!”
陈剑平、赵轻权武功虽然不低,可一来事出突然,二来红芒四面八方射来,为数众多,当下也是狼狈不堪,众人听纳兰月一说,虽不明她的用意,但仓皇间也不及多想,慌忙围成了一个小圈。
只见纳兰月腰身一扭,纵身而起,落在众人围成的小圈中央,双手一抬,将一条银鞭舞的密不透风,犹如在众人周围织起了一道银白色的大网,周围射来的红芒虽多,但始终射不透这层银鞭组成的大网,众人勉强得以稍作喘息。
如此僵持了足有小半个时辰,众人急的额头见汗,可四面八方射来的红芒却犹如漫天的细雨一般,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此时纳兰月银鞭舞动的圈子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
此时陈剑平心中万分焦急,只见他抬起左手挡在眼前,透过指缝观察四周情形,突然,他仰起头,大声说道:“大家别慌,再支撑一会儿,那饮血老妖吓破了胆,龟缩起来不敢出来了!”
此刻周边虽危急万分,但众人听陈剑平如此一说,仍忍不住笑出了声,宝海、武大通更是随声附和道:“不错,什么饮血老祖,我看叫饮血老龟还差不多!”
众人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中又传来饮血老祖阴森森的声音:“哼!一群小崽子,顷刻间便要丧命还在这里嘴硬,我看这小姑娘能狂舞多久!”
便在此时,陈剑平微微点了点头,急道:“大家听我说,所有人集中挡住东面这堵墙射来的红芒!”
赵轻权大声问道:“为何?陈兄你有何发现?”
陈剑平大声说道:“来不及解释了,月姑娘你留在原地,其余大伙听我号令一起上!”
众人不及多想,陈剑平一声号令,陈、柳、武、来、宝五人同时飞身而起,一时间,掌风、剑气、飞针,齐向东墙招呼!
唯独武大通颇为滑稽,他那点武功此刻早已吓破了胆,即发不出掌风,更打不出剑芒,可当此危机时刻,总不能呆呆地在那站着,红着脸有模有样的瞎比划,陈剑平、纳兰月自然知道武大通的底细,赵轻权等人则忙于应对剑芒,谁也没空分心看武大通,这才让武大通蒙混过去,说来也怪,东墙红芒被这五人挡住之后,整个石室之内再无半点红芒飞舞。
陈剑平回头对着纳兰月大叫道:“月姑娘,左前三步转向右平移两步,用银鞭击打石室拱顶!”
纳兰月听罢想也不想,向左前急迈三步,接着向右平移了两步,一声娇呵,飞身而起,右臂一抖,在空中打了个响鞭,银鞭鞭梢自下而上,碰的一声打在了正上方的拱顶之上。
接着纳兰月就势在地上一撑,轻飘飘的跃出一丈开外,此时,石室之内一片寂静,六双眼睛直直的盯着石室拱顶,
突然,拱顶之上有细细的石末流下,伴随着“咔”的一声轻响,一条巨大的裂缝,犹如游蛇一般迅速从拱顶之上蔓延开来,众人只觉从裂缝之中涌出一股强烈的凉风,轰隆一声,整个拱顶塌了下来!
六人看到这里,一阵欢呼雀跃,此时东墙已不再发出红芒,众人猛然间松懈下来,顿时觉得满身大汗,近乎都要虚脱,而纳兰月更是累的坐在当场喘息不已。
赵轻权拍了拍陈剑平的肩膀说道:“陈兄,多亏有你,否则还真是难以收场呀!”
来寿一手扶着自己左肩的伤口,蹲在地上,对着陈剑平问道:“陈兄弟,你怎么知道剑芒都是东墙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