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陈剑平众人,在东药山收到紫云宫密信,那信上只一行字,“十万火急、见字速回!”
陈剑平虽身上有伤,但众人也不敢耽搁,不一日,一众人便回到紫云宫。
到得宫来,却不见师尊耿惊云,三师兄宋胜明在门外迎着,见陈剑平身上有伤,简单询问几句,见陈剑平伤势已无大碍,便道:“大家伙先休整下,师尊有命,后日正午,众弟子到后殿祖师祠堂敬香。”
赵大壮扶陈剑平座下,急忙问他这次下山经历,陈剑平一想到东华山庄惨状,便心中一痛,想自己当初与柳青权相见相识,而此刻竟然天人永隔,忍不住一阵伤心。
纪小武在一旁推开赵大壮,说道:“少在这啰嗦了,大哥你伤势如何?”
陈剑平此时突然觉得心灰意懒,对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随口道:“前胸两道剑伤颇深,好在未伤及脏腑,无什大碍!”纪小武、赵大壮二人面面相觑,见陈剑平如此,也无话可说。
入夜,陈剑平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眼前总浮现出柳轻权最后将自己推开的景象,翻来覆去甚是烦躁,不禁起身,信步出屋。
天色还不甚晚,一轮弯月当空高挂,陈剑平心中一阵烦恶,不知不觉,竟走到了紫云宫后门,看着眼前的朱红小门,不禁想起自己刚入门时,师兄田友仁、陆大勇带自己来这里的情景。
轻轻将门推开,没几步,便走到了门外的断崖便,只见写着“紫云宫弟子止步”的小石碑还立在哪里。
自己当初与那胖伍长在此斗气,险些丢了性命,想到这儿,嘴角不禁扶起一丝笑意,可突然这笑意又被心头一股阴霾所冲散。
后日正午转瞬即到,紫云宫众弟子分班站好,等在紫云宫后殿祖师祠堂外,陈剑平与几位师兄早早便在祖师祠堂内站定。刘潇、常静、方儒几位师叔在左下手一次坐好,只等耿惊云出来。
正午刚过,师尊耿惊云慢慢从后堂走出,环视一周后,带领众弟子给祖师爷上香,礼毕,各自就坐。
耿惊云抿了一口茶,开口道:“五日后,便是玄羽门祭天圣会的大日子,这可是百年一期的大事,紫云宫乃玄羽门重要分支,全宫上下皆不可怠慢!”
堂上众人,并堂外众弟子齐声答道:“请师尊放心,一切皆已安排妥当。”
耿惊云点点头,接着说道:“三日后,常静师叔、俊贤、胜明随我去玄羽门朝天峰,参加那祭天圣会,其余人等,皆留在宫中,严加守备,不得有误!”
耿惊云话音刚落,众人心中不解,特别是刘潇等人,心想:“上一次祭天圣会,紫云宫上下有一百多人参加,这次连同常静在内,竟然只有五人参加,前后两次参加人数相差竟如此巨大。”
但耿惊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众人心中虽犯嘀咕,但也只好称“是!”
正当众人还在疑惑之时,只听耿惊云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只听他厉声说道:“剑平,你此刻虽贵为一派之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了,可你一直还当自己是紫云宫弟子,是也不是?”
陈剑平听了大师兄的话,毫不犹疑的点点头,耿惊云脸色一沉,厉声道:“既然如此,我紫云宫宫规就还管得着你,到祖师爷供桌前,跪下!”
陈剑平猛听到这里,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微一愣神,快步走出,恭恭敬敬的跪在祖师爷供桌前。
只听耿惊云正色道:“你这不晓事的劣徒,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