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罗秉安听了刘啸这话,哈哈大笑,喘息着说道:“刘啸啊!刘啸,亏我还一直钦佩与你,没想到你也这般执迷不悟,都几百年了?你还死守着正魔之道不放!这天下,哪有什么正魔之分,只有实力才是绝对的,只有实力才是压倒一切的!”
刘啸不理罗秉安所言,对着陈剑平大声道:“剑平,快放下手中长剑,正魔只在一念之间,你可要想清楚呀!”
陈剑平对刘啸所言充耳不闻,阴沉着脸,对着罗秉安低声道:“你此番来,不是要将我擒获,交于祭天圣会之上,供天下英雄议处吗?我这便去那祭天圣会,瞧着天下英雄倒地如何处置我!”
说着,转头望了一眼远处赵大壮的尸体,血染白衣,惨剧人寰,纪小武浑身是血,伏在赵大壮尸体上痛哭,此刻已是天人永隔,陈剑平楠楠自语道:“什么正派邪教,此时此刻,与我又有何干呢?”说着,手臂前伸,一剑刺入罗秉安心口,接着,拔地而起,朝玄羽门朝天峰飞驰而去!
却说此时朝天峰,通天台、祭天坛之上,刘子虚急于除掉刘子玄,大喝一声:“铁剑开封!”
只见他手中长剑便似一条烧红的铁条,滋滋有声,刘子玄冷笑道:“慧剑决被你这等奸贼习得,真是暴殄天物!”说着,刘子玄亦咬破二指,也是在铁剑上一划。
这二人飞身而起,双剑一交,顿时火星四射,刘子虚恐事情败露,急于除掉刘子玄,出手便是杀招。
二人身法移动迅捷,周身剑气纵横,声势大阵,场上众人原本对骂的对骂,议论的议论,此时却都不约而同的盯向祭天坛。
只见刘子虚出剑越来越快,几如狂风暴雨一般,他一向自视甚高,可在慧剑门中,却事事不如眼前这位师弟刘子玄,不但门中各位师叔、长老,便是师父对这刘子玄也是青睐有加,久而久之,刘子虚因妒生恨。
十五年前,慧剑门掌门慧剑子临终前,本欲将掌门之位传于刘子玄,怎奈其时刘子玄资历尚浅,还需历练,而刘子虚虽资历老练,但慧剑子始终不欲传位与他,当下,慧剑子竟将掌门之位传于自己的师弟玉剑子,相约十年后,待刘子玄历练有成,玉剑子便将掌门之位禅让与刘子玄。
如此一来,刘子虚怀恨在心,十几年来,他隐忍不发,等待时机,终于,半年前,百花、御剑两派拉拢慧剑门共同对付玄羽门,掌门玉剑子誓死不从,这刘子虚便趁机勾结百花、御剑两派,毒害掌门师叔玉剑子,嫁祸刘子玄,篡夺慧剑门掌门之位!
刘子虚、刘子玄二人以快打快,顷刻间便拆解了上千招,这刘子虚越打越是心惊,他二人师出同门,功法剑招相差无二,这套慧剑决共分七层,刘子虚、刘子玄二人一起对练了不知有几万遍,便是其中最细微的变化,也早烂熟于心。
可此时,只见刘子玄所使出来的剑招,总是似是而非,有些紧要之处,好似使错了一般,可偏偏却厉害非凡,刘子虚心中正疑惑着,只见刘子玄长剑一扭,身子向左划开三尺,一道剑芒打了过来,刘子虚亦是长剑一扭,身子向左划开三尺,一道剑芒打出,两道红色剑芒在半空中砰的一声相撞,紧接着,二人陡然向前急冲,剑尖微斜,朝对方肩头刺去。
刘子虚早将这之后将要使出的连续三招烂熟与胸,几乎连想也不想,长剑一横,平平朝对方前胸横斩,本来,此刻刘子玄应当长剑竖握,抗住刘子虚这一剑横斩,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却见刘子玄同样横握长剑,剑尖微微上挑,在刘子虚长剑之上绕了个圈,将刘子虚握剑的右手压住,长剑顺势一划,朝刘子虚额头划去。
刘子虚大惊失色,百忙之中就地一滚,勉强躲开这一剑,头上发髻被长剑削断,顿时披头散发,刘子虚脸色铁青,眼神中竟闪过一丝幽怨之色,只见他慢慢站起身来,恶狠狠的对刘子玄说道:“师弟,这几招我瞧着新鲜,师父当年,可没教过我!”
刘子玄一声冷哼,开口道:“师父早就瞧出你心术不正……”
刘子虚一声暴呵,不等刘子玄说完,挺剑扑了过来,刘子玄凝神对敌,奇招怪招频出,每当间不容发之时,总能化险为夷,场上众人渐渐被这师兄弟二人之战所吸引,长剑碰撞声中,只听刘子玄一声:“着”,刘子虚双臂、双腿同时中剑,鲜血长流。
刘子虚蓬头散发,低头看看身上的伤口,怒极而笑,只听他低声道:“师父啊!师父!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刘子玄,你竟然如此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