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震动天下的祭天圣会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此刻天下沸腾,隆冬将过,朝廷与玉亲王的大军又开始跃跃欲试,而此刻的北疆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北疆之地,苦寒干燥,戈壁荒漠一望无边,除了散落其中绿洲之地才有人烟声息之外,整个北疆一片荒芜,人迹罕至。
此处民风极为彪悍,门派虽少,却各个精悍,玉阳派把持西北要道,漠北三剑更是威震江湖,而在这其中的,实力最强劲地的,当属北疆飞燕堂。
这飞燕堂雄踞西北,几十年前便与玄羽门、百花谷、御剑神宗并称为天下四大派,只是这飞燕堂身处西北之地,其门主燕康更是个谨慎低调之人,甚少参与江湖之事。
当年玄羽门祭天圣会遍请天下各大门派,其时燕康身死,飞燕堂上下大丧,未曾参加,此时时逢紫云宫陆正山三年大祭,请帖自然早早送到,可飞燕堂备下祭祀厚礼连同一纸书信,言明先门主服丧期限未到,不便轻出,紫云宫耿惊云素知这飞燕堂作风,也不在意。
因此飞燕堂虽名动江湖,但其实真正和飞燕堂打过交道的门派却不多,且北疆各派虽实力不弱,却与中原及南疆各门各派泾渭分明,江湖中人一提起北疆各门各派,均觉得其实力强劲却阴森神秘。
此刻飞燕堂由燕康胞弟燕宁执掌,由燕康之子燕明辅佐,却说这燕康膝下还有一女,名叫燕飞儿。
江湖传闻此女生的极美,十年前百花谷云啸天四十大寿,燕康携子女道贺,其子举止内敛,气质端庄,谈吐不俗,在坐宾客大加赞赏,皆言飞燕堂后继有人。
而其女则惊为天人,美不可方物,其美不似中原女子那般精致,却有一股难以言表的异域风情,引得一众须眉男子顾盼失神,一时轰动武林。
此刻飞燕堂内,堂主燕宁等人聚在一起,各个面色凝重,燕宁手下一红发老者开口道:“堂主,在下穷十年之功,遍查古籍,这伏魔大阵还差三件法器,若能凑足这三件法器,定能发动这上古法阵!”
燕宁全身轻微一震,眼中忽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光,转瞬间他又回复了平静,黝黑消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冷冷的说道:“这伏魔大阵,乃是我飞燕堂震堂之宝,只是历代堂主遗训之中随多有提起,但却从未有人能发动过这等阵法,况且依本主看来,就算是能发动,这等毁天灭地的大阵也非人力所能掌控。”
红发老者一欠身,说道:“小人原也是这么想,可当初小人在本派水晶阁中偶然看到一册上古残卷,阵法图样,导引法门与咱们飞燕堂修习的内功心法颇为相似,这其中定有什么联系,常人自不能控制这等大阵,可若聚齐九件法器,那就另当别论了。”
燕宁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天下不定,中原各派动作不断,咱们深居西北,也只能偏安一时,等中原这伙人打完了闹够了,矛头就该指向我们了,若能有这阵法相助,到那时候咱们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先生你可要多费费心了!”
那红发老者听了,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旁燕明说道:“叔父,咱们不如趁中原不定之机,整肃西北,把西北这些杂门小派统统收了为我所用,一者省的他们跟咱们异心,再者也好壮大咱们的实力。”
燕宁笑了笑说道:“侄儿勇气可嘉,不过此刻咱们还不能动手,别的不说,单说这玉阳派就不能动他,这几年老夫给足了他面子,让他把持西北要道,这玉阳派如今也是飘飘然了,当初居然还参加什么祭天圣会,结果弄了个灰头土脸。”
燕明说道:“既如此,留他还有何用?”
燕宁还未开口,一旁红发老者笑着说道:“少主有所不知,这玉阳派卡在西北隘口之上,对咱们来说正好是个天然屏障,中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由他顶着,咱们年年拿好东西供着他,无非就是为得这个,等咱们参透了伏魔大阵的奥秘,到那时……”
红发老者还未说完,燕宁猛地转过身来,抢着说道:“到那时,咱们逐鹿中原,第一个要灭掉的,就是这个卡在西北隘口上的玉阳派!”说到这,燕宁及红发老者不约而同得意的笑出声来。
这时,旁边一白衣秀士开口道:“堂主,近年来,中原突然崛一新门派,名叫药山派,短短两三年的时间,迅速发展壮大,如今雄踞东药山一带,连百花、御剑这等门派都对其忍让三分,他日咱们进驻中原,这恐怕是一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