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飞燕门上下岌岌可危,中原一带异象丛生之时,北疆边陲之地,一个叫常乐镇的小地方,此刻却也沸沸扬扬了起来。
几日前,常乐镇上突然来了个年轻的俊秀后生,这后生眼高于顶,于江湖规矩丝毫不懂,横冲直撞一番,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
偏生这俊秀后生手上功夫了得,常乐镇地面上十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连日来,常乐镇周边众多门派纷纷聚拢而来,誓要收拾收拾这狂妄后生。
这些武林人士平时就闲的发闷,正好有个不开眼的刺儿头,大伙一声吆喝,齐上常乐镇教训教训这个狂妄自大,无视武林规矩的小子。
众人均想:“你武功再强,还能长出三头六臂?我们一个人,十几个人打不过你,这回来了上百人,还能怕你一个小后生?”
没几天的功夫,小小的常乐镇就聚满了上百武林人士,这批武林人士聚在常乐镇最大的酒楼之中,一不喝酒,二不动手,都怔怔的坐在那里无所事事。
酒楼中几个店伙计聚在廊下,其中一人龅牙店伙计小声问道:“刘哥,这怎么个意思,瞧这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都坐在这里不言不语的?”
旁边被称作刘哥的那名店伙计瞥了瞥嘴,抖了抖肩上的手巾板,低声说道:“你还不知道呀!前几日有个俊后生,在后街茶楼里打了人,被打的不服,纠结了常乐镇地面上有头有脸的十几个人物来找补,谁知各个都栽了!”
听到这,那龅牙店伙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这姓刘的店伙计赶忙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低声喝道:“你不要命了,这伙人今个一早到了这,可谁知,打人的那俊后生却像空气一般,凭空消失了,一伙人溜溜找了一个上午,愣是什么也没找到!”
这时,旁边一小伙计手提水壶,凑过来说道:“我听说呀,常乐镇上的几个人专门盯着那俊后生的客房,都盯了好几天了,谁知今天早上一脚把门踹开,屋里空无一人,人家走了个干干净净!”
那姓刘的小伙计点点头说道:“我看这事当真邪门,咱们小小常乐镇,东西就这么两三条街,人口不过几百户,要找个人还不容易,昨晚上那俊后生还在房中,今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当真邪门!”
酒楼之中坐着的上百人各个阴沉着脸,这伙人赶了一两天的路来到常乐镇兴师问罪,到头来连人都找不到,上百号人被人家耍的团团转,这下丢人可丢大了!
小小的常乐镇此刻当真是人声鼎沸,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楼向楼下探出头张望者不计其数,就在这酒楼街对面另一家酒馆的二楼雅间中,却有一位女子独自坐在窗边,手拿酒杯,饶有兴致的望着对面进进出出的武林人士。
这女子生的极美,一身白衣如雪,肤白透红,目光中透出一股寒意,娇柔中透着一丝坚韧,眉宇间甜嫩欲滴,顾盼中百媚丛生。
只见她纤纤玉指轻拿酒杯,杯沿上一抹淡淡的唇印,嘴角犹如涟漪般泛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酒气将她芙颊一蒸,更是娇艳万状,当真是集千种娇媚、万般风韵于一身,美的令人不敢直视,不敢靠近。
这女子正自饮酒,突然所处单间木门轻响,这女子赶忙回头一看,门外轻轻走进一女子,只见这女子身穿一件淡黄绸衫,潇洒飘逸之极,与这饮酒女子不同,走进屋来的这女子却透出一股妩媚之气,中间夹杂着一股无以言状的威严气息。
这女子将木门关上,微微一笑,走到桌边,手中一管黑色长笛轻轻往桌上一放,轻声说道:“在下罗生门妙音仙子,姑娘真是好雅兴。”
这白衣女子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抿着嘴说道:“我并不识你,也不知道什么罗生门!”
妙音仙子嫣然一笑,说道:“月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白衣女子将面前酒杯一推,小声道:“什么月姑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