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四五名玉阳派弟子押着陈剑平、燕飞儿却不从山道上山,而是往山后而去。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在一处草丛繁密的树旁,一名弟子拿着刀柄在树干上敲了三下再敲三下,只听“咔嚓”一声响,山体石壁上猛地裂开一条缝。
一股浊气顿时从这条缝隙中涌了出来,领头的那么弟子推开这道石门,押着陈剑平、燕飞儿进了山洞。
陈剑平边走边看,慢慢看出点门道,这玉阳派依山而建,正面有道山门直通山上,而在山体后,又有一座暗门,这应该就是地牢的入口。
想必是玉阳派将山体凿空,最初的用处多变是门派突遭变故时,供派中弟子躲藏、逃遁所用。
这种暗道石洞许多门派皆有,紫云宫后山的紫云洞便是这个用处,这也正是为何诸多门派,几乎都是依山而建的原因。
陈剑平心中冷哼一声,暗道:“派中有暗道山洞倒也没什么,只是你玉阳派却将它变成了绑票诈钱的地牢,真是可恶至极!”
陈剑平心里这么想着,转头看燕飞儿时,只见燕飞儿皱着眉头,极为痛苦的样子,陈剑平小声问道:“怎么了?”
燕飞儿低着头,怨怼的说道:“这山道里霉味真大,臭死了!”
陈剑平无奈一笑,也不答话,心中暗想:“这山道、山洞最是阴潮,自然有股浓烈的霉臭味,这回可有你大小姐受的了!”
燕飞儿嫌恶这股霉臭味,说话时竟忘了哑着嗓子,为首那名弟子疑惑的回过头来,盯着燕飞儿说道:“你个公子哥,不但长得细皮嫩肉的,连声音都像个大姑娘。”
燕飞儿哑着嗓子怒道:“废话少说,你们什么意思,这是要把我门带到哪儿去?”
那名弟子举着火把冷笑一声,说道:“别嚷嚷,到了地方你们自然知道了,你们也真不开眼,惹恼了我们敬德师兄,有你们苦头吃的!”
燕飞儿怒从中来,望着脚下一层污泥,斜眼看着陈剑平,低声恶狠狠地说道:“我想了想,你的办法也不错,咱们别费那事了,杀他个鸡犬不留,不信他们不说!”
陈剑平望着燕飞儿冷笑一声,不置一词,燕飞儿一怒,刚要说话,身后一名飞燕门弟子在她身上猛地一推,大声喝道:“少废话,赶紧走!”
燕飞儿啐了一口,大声道:“推什么推,小爷我会走!”一旁陈剑平险些笑出声来。
如此推推搡搡,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山道尽头慢慢透出一丝光亮来,渐渐的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走出了这山道,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小石室,四壁火把通明,几名执事弟子坐在这里无所事事。
押着陈剑平、燕飞儿的几名玉阳派弟子跟这几个执事弟子一一打招呼,一名胖执事弟子问道:“那条道上的?”
为首那名弟子说道:“两只肥羊!”
那胖执事弟子漠不关心的说道:“原来不是武林中人,关到西边吧!”
说着几名执事弟子押着陈剑平、燕飞儿朝西侧的一个小门走去,拐了几拐,出了石道,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偌大的石室,中央一条窄窄的长廊,两侧石壁凿成石室,用两指粗的钢筋封住,想必就是牢房了。
执事弟子打开一间牢房,将陈剑平、燕飞儿推了进去,吩咐旁边道:“敬德师兄吩咐了,先关单间里饿三天再说!”
旁边一人应了一声,二人拿着火把离开,顿时,石室内昏暗了下来。
这石室内气味更加难闻,地面淤泥污草成片,燕飞儿猛地抱住陈剑平左臂,可怜巴巴的说道:“我错了,求你了,咱们杀出去吧,给他来个血流成河,鸡犬不留,我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