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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节(2 / 2)

何月梅正想破口大骂陈美娟没良心,却没想被村长突然一顿怒斥。讪讪的笑了笑,不甘的辩解。

“村长你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再者我们都后悔了,不管怎么样。娟子也是我们陈家的血脉,没有照料。我们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再者,这屋哪还能住人。下雨漏水,冬天又不挡风。万一哪天塌了,娟子有个三长二短让我们做长辈的怎么忍心。”

“不忍心,若真是有心悔改,怎么到现在就你一个人过来。其他人呢?行了别打马虎了,娟子的事,以后你别去烦她。村委能帮的,一定会帮,你还有陈家的那些人别去祸害她就不错了。”

对何月梅情真意切的辩解,村长听的直倒胃口。眼尖瞥见不为所动,似在看戏的张舒曼。村长赞许的点点头,是个聪明的孩子。

怕是一眼也看透了这何月梅的本质,根本就不相信何月梅的连编鬼话。

“村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分离我们陈家跟娟子的关系。天地良心,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我看,怕是村长自己眼红,想抢我们陈家的东西。”

见说不通,村长一根筋的护着,怕到嘴边的肉飞了。何月梅怎么答应,把心一横,干脆豁出去,扯开嗓子破口大骂。指着村长,反咬一口。

“这位大婶,你好像说错了,这里没有东西是你家的。要骂麻烦回自己家,别在这里泼妇骂街,吓到大家。”

冷眼看着何月梅的作秀,张舒曼忍无可忍的站出来夹针带棒的讥讽。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没理之恨

“你,这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现在住的房子。可还是我们陈家的,怎么会没关系。小小年纪,牙尖嘴利以后小心嫁不出去。我这也是为你们好,不想你们被人骗了东西。”

虽然不悦张舒曼的嘲讽,只是为了那些好处。何月梅选择了暂时咽下这口恶气,语重心长的劝说。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嫁不出去?

她早就结婚了不少的年头,看着装模作样披着羊皮狼的妇发。张舒曼脸黑了黑,自然也听着了对方语中对村长的暗讽。

贼喊捉贼,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

“老陈家的,你这是什么话,谁骗两个孩子。你别倒打一耙,当大家都是不长脑的傻子。”

村长也听出了何月梅的暗指,脸一下子黑的快媲美锅底。没有想到何月梅,连他都敢拉下水。完全没有把他这个村长放在眼里,实在是无法无天了。

“谁应谁是,我说的是事实,不劳烦村长收拾了,东西交给我带回家去弄。家里人多,做这些事利落省时。”

除了村长,何月梅发现屋里还围着一大群的孩子。那眼馋的模样,精明的何月梅不难看出,这些孩子必定也是在打这些肉的主意。这肉,在何月梅心里看来,就是她家的。

怎么舍得拿给这些小破孩白吃,蹲下身便想将野猪还有几只山鸡抢过去带走。

嚣张无礼的举动,让村长还有张舒曼皆看的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这人的脸皮还能厚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个野蛮人,自以为是。也把村长气的差点吐血,忍无可忍的怒吼。

“住手,你做什么,做人别太过分了。连舒曼这孩子冒着危险上山辛苦弄来的吃食,都抢你摸摸你自己胸口,还有没有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现在是法制社会,你这样做是要拉去打靶的。”

打靶?

村长的话,把何月梅吓了一跳。瞥了一眼陈美娟,想到了什么,立马又挺杆了腰杆气理气壮的反驳。

“村长骗谁,我拿自家的东西,还要拉去打靶。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陈家的,老三去了,娟子是上了我们家的户口。算是由我们领养着,至于这小丫头,住我们家的房子就是交房租也是要的。这些肉,就当是抵了这个月的租金。”

山不转水转,何月梅脑子转的极快。立马想到了城里人,租房子都是要给钱的。将三叔的房子划为自家的,何月梅说的可是一点也不脸红。压根没有想过,这房子可不比地。

父母去了,这房子还是可以由子女继承。

就这破的随时可以倒的破屋,她也好意思说收租。还有脸说,娟子这丫头是她家养着。村长气极反笑,对何月梅的脸皮彻底不抱希望。

不过令大家惊讶的是,原本害怕的直打哆嗦的陈美娟,突然有了勇气。主动的站出来,大声的道。

“不是,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不是大伯母的。姐姐才不用给大伯母交租,这些肉也是姐姐弄的,大伯母不准抢姐姐的肉。我不跟大伯母回去,死也不。”

“死丫头,这可由不得你。二年不见,我看你是翅膀长硬了,欠抽。”

何月梅没有想到陈美娟敢站出来反驳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凶恶的眼刀子刮了一眼陈美娟,抬手便想往陈美娟脸上抽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舒曼单手惊险的钳住了何月梅的手。森寒的目光,闪过一抹杀机,一字一句厉声道。

“你敢,滚。放下野猪,这不是你这种无耻之人能吃的。还有,若是再有下次,你敢再打娟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像这种不要脸的泼妇,光耍耍嘴皮子,是远远不够震慑住对方。

“你、你放手,你这个贱丫头,你想做什么。啊,放手,我的手快断了。”

杀猪似的惨叫一声,何月梅痛的脸都快扭曲成一团。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戾气,何月梅吓的呼吸一窒。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心脏都跟着不受控制的停了几拍。

太可怕了,这贱丫头到底是什么妖怪。手劲这么大,都快把她的手给硬生生的捏碎。

惨白着脸,何月梅有些惊慌的叫嚷着让张舒曼放手。

村长还有在场的许多孩子,看到这诡异的一幕,也是震惊不已。特别村长,看到被死死的钳制住,痛的惨叫连连的何月梅更是惊讶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惊愕的瞪直了眼,若不是亲眼所见,村长还真不敢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可以单手便轻松的制住了长年下地干农活,力比不比许多男人小的陈家的大媳妇。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灵光一闪,突然想到张舒曼前先说的话。原本村长不相信,现在村长完全不怀疑张舒曼的话。这丫头,还真是力气不小。

“村长,何月梅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

拿着酸菜匆匆回来的刘月婶,看着这令人愕然的一幕,也是好奇的瞪直了眼。稀罕的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好奇。

“哼,下不为例,记住了。”

抢过了何月梅手中的肉,张舒曼没有预兆的,陡然松开了何月梅的手。何月梅一时不备,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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