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格格眼睛里冒着杀气，她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薛佳佳自知理亏，也不继续逗留，起身便赶紧从病房里溜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闭，秦格格气得浑身发抖，但她始终都攥着那张卡，一直没有松开。
“没事了，她走了。”
夏清欢知道秦格格心里难受，她不说，不代表她没有情绪。她伸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她突然整个人投入夏清欢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她只是不停的哭，仍旧不肯说话。
夏清欢在某一刻想到了五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她也是这般绝望吧？她突然明白，为何自己会对秦格格又这样的亲近之感。
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看到了自己，就想用尽力气，隔空抱抱曾经的自己吧？
秦格格哭了很久，她终于冷静下来。
“你帮我把钱取出来，全部存入另外一个账户里。”
她说着，报给夏清欢一串数字。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她依旧不肯多说，夏清欢也没有追问，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我知道，我知道的。”
她替秦格格去转账，那是一个陌生的账户，名字并不是秦格格，夏清欢当时没有太在意。
等她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肖炜来了。
他吊儿郎当的待在病房里，隔着一扇门，夏清欢没有立即进去。
他们之间，无论何时都需要一个了断。
但，两个人待在里面，却都不说话。秦格格耷拉着眼睑，肖炜靠在窗口低垂着脑袋。
过了很久很久，肖炜长舒了一口气，“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他说完，迈开腿就朝门口走去。
“你爱过我吗？”
病床上的秦格格开口问道。
五年，她用了青春里最好的五年时光陪着他度过，她全身心的爱过这个男人，因为他遭受凌辱生不如死。
她缓缓地抬起眼眸，就那么盯着肖炜桀骜不驯的背影，他还是五年前她深爱的模样，他们在一起也度过许多快乐的时光。
她再次追问，“你爱过我吗？”
“还重要么？”
肖炜没有回头，他懒散的问道。
“重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任何一个坚强的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会丢盔弃甲做那个傻子。
秦格格追问，她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当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选择抛弃的那一刻，她其实已经明了，她与他之间不过只是需要和被需要，与爱情无关。
可这一刻，她以为他心底存有内疚，至少会说出一个违心的安慰。可，她还是失望了。
肖炜拉开房门就朝外走，他一个字都不肯说。
碰到站在门口的夏清欢，他嘴角牵扯出一抹笑来，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般。
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夏清欢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