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告诉她真相,她被蒙在鼓里,任凭一个外人对着全世界的人诉说。是事实吗?还是造谣?她作为当事人竟然不能辩解。
“那不一定是真的。”
湛璟塬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相信这样的情绪可以相互感染。
“也不一定是假的。”
夏清欢大声反驳。
她不接受模棱两可的回答,她需要一个真相。
“我妈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夏清欢问道。
这么多年,与宋静兰接触最多的人便是湛璟塬,她想,或许湛璟塬知道什么吧。
隐瞒解决不了问题,湛璟塬决定实话实说。
他起身,伸手揽住夏清欢的肩膀,“清欢,你听我说。”
他扶着她坐下来,她顺势伸手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你母亲临终之前让我去取一个东西。”
他说着,起身,迈开脚步朝书房走去。
那个盒子,在他的抽屉里,他取出来然后走向夏清欢,塞在她的手里。
夏清欢怔怔的看着那个盒子,一打开,里面是两截已经碎裂的玉镯。
“这个?”
她疑惑的看向湛璟塬。
“一半是婚礼上有人送来的。另外一半就是你母亲交给我的。我想她应该是有话想要对你说,但她没有说,也有她的道理。”
湛璟塬如实说道。
夏清欢伸手捂住嘴,一只手攥着那镯子,哭的像个泪人。
她是明白人,她懂。
宋静兰没有说,肯定是不忍心。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可唯独这样的巧合不会有。
这会儿,她无比的坚信,那个弃婴便是她。
她竟然一直是个孤儿。
她哭得那么伤心,湛璟塬一直沉默着。
“清欢,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请你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查出真相。”
夏清欢不住的摇头,夏震庭已经不再了,宋静兰也不再了,她的生父母不知何处。她的身世之谜恐怕再无人能够佐证了。
她很颓丧,伸手推开湛璟塬,起身就朝楼上走去,湛璟塬没有跟上去。
有些时刻,注定了只能一个人去经受。
他坐在餐桌旁,一点食欲都没有了。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疲惫,就那么坐着。这会儿,湛璟塬的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他知道只有林雨荷才能说出真相,可她也会选择胡诌。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内疚,因为他的原因,才让夏清欢一次又一次的遭受暴风雨的洗礼。
这一晚,他没有回卧室。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夏清欢,他将自己蜷缩在书房里,皎洁的月光从窗口倾泻进来,但他了无睡意,他一直在回忆林雨荷的话,他一直都在想,那只藏匿在背后的手。
天亮十分,湛璟塬刚眯了一会儿就起来了。
他从书房里出来,只见夏宇轩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无精打采的喝着牛奶,屋子里并未见到夏清欢的身影,他上了楼朝主卧走去,房门敞开着,夏清欢却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