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谈到这个地步，就意味着两个人之间没有谈下去的可能了。
“送客。”
湛璟塬再次发了话。
他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下去。
“少奶奶，您先回去吧。湛总还有其他的事儿要忙……”
阿城好言相劝。
夏清欢突然快步走向他，那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离的逼近湛璟塬，“我一定要离婚。”
她说的时候，眼眸都是红的。
湛璟塬冷傲的脸上，却是一副不服输的表情。
他没有吭声，只是攥紧了拳头。
舒顺强走过来，伸手拉住夏清欢的胳膊，“永坤，你先带着清欢下去，我跟湛总有几句话要说。”
舒顺强开了口。
“强叔。”
夏清欢不肯离开，但是眼眸中却是对舒顺强的担忧。
他点了点头，示意夏清欢放心。
“你先下去，我说几句就下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舒顺强伸手拍了拍夏清欢的肩膀。
吴永坤自然相信舒顺强，“清欢，我们在车里等吧。”
吴永坤说完，夏清欢的目光再次看向湛璟塬，那是一种不信任和警告。
终于，她转身，从办公室离开。
冷冽的气息在办公室里弥散开来。
房门关闭，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舒顺强立刻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径直走向会客厅的沙发，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
“想不到湛总和您的父亲一样，都是喜欢站在高处的人。就是不知道湛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站得越高，跌的越惨。”
这句话分明就是一句挑衅，湛璟塬听得出来。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及他的父亲了，他不太喜欢别人提及这件事。
“有什么话赶紧说。”
他和舒顺强之间没有什么话可以讲，但是舒顺强却有话愿意跟他说。
舒顺强的目光并未看向湛璟塬，他像是陷入到回忆里一般，“我还记得老湛总的样子，他曾经可是风光无限啊，二十年前，整个江城都是他的天下，他只要跺跺脚，这座城市都要跟着颤抖。可惜啊，一场车祸，他就烟消云散了。再伟大的神话，到后来都只是传说。”
“你没资格提及我父亲。”
湛璟塬打断了舒顺强的话。
舒顺强却扭过头，意味深长的看向湛璟塬，“湛总，我这是在提醒你，树大招风。”
这样的提醒，自始至终都不怀好意。
“你以为你可以一直左右清欢吗？”
湛璟塬终于戳破了这层纸。
舒顺强笑了，“湛总，你言重了，我怎么叫左右呢？清欢有自己的思想，她分得清好坏。我呢，只是作为长辈，告诉她一些真相。”
真相？
湛璟塬的心里狐疑就大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和夏清欢之间的矛盾，绝对不是这么简单。
“什么真相？”
他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