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坐在床上,一直不停的哭。
现在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已经走了,她到底该相信谁?
她嗡嗡的哭着,哭得伤心极了。
二楼育婴室里,喜宝也不知道为何哭了起来,听到孩子的哭声,阿芳又坐不住了,她赶紧下楼进入育婴室。
仿佛是一种缘分,喜宝很喜欢阿芳,每次只要她抱起来,那个孩子就不哭了。
她从奶妈的手里接过喜宝,抱着她亲吻着,“喜宝,小姨在呢,小姨不会离开你的,小姨会保护好你的。”
说来也很是奇怪,那个孩子刚才还在哇哇哇的哭着,这会儿突然就停止了哭声。
她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就那么盯着阿芳,她冲她笑,她便也跟着笑。
这一天,关于湛璟塬杀害舒顺强的新闻,再次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
他就像是一个恶霸一样,做够了所有的坏事。
人们茶余饭后,最大的乐趣就是骂他这个暴君。
午饭时间,肖炜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
他示意佣人将声音开到最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的心情更好。
一扇门之隔的夏清欢,透过门缝听到外面的声响,电视里的主持人用了极其恶毒的词语来形容湛璟塬的恶行。
他杀了舒顺强,现在新闻也报道,他即将面对法律的审判,所以,湛璟塬,这一切真的是你干的吗?
夏清欢的心里痛苦极了,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很想见到湛璟塬,很想亲口问他一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房门,就在那一刻打开了,肖炜立在门口,一脸的幸灾乐祸。
“哟,听新闻呢?要不,出来看呗,你不是不相信吗?快瞧瞧,他现在这幅狼狈样。”
肖炜说着,抓住夏清欢的手腕,硬是将她拖到了电视机前。
夏清欢睁大了眼睛,时隔好几个月,她没想到她和湛璟塬的见面,竟然会是隔着电视机屏幕。
画面中的他,还是阴沉着那张脸,他一言不发,没人看懂他的心思。
夏清欢的眼圈就红了。
“现在相信了吧?你看看他那个怂样,真是一副好牌打的稀烂啊,干什么不行,非要去杀人。你说杀人吧,找个人做不行吗?还非要亲自上手,呵,夜郎自大。”
肖炜奚落着。
夏清欢冷冽的眼眸朝肖炜望了过去,“我不信。”
就算是证据确凿,就算是一切都是铁板钉钉,她依然相信,湛璟塬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肖炜的眼眸眯缝了一些,他伸手指向夏清欢,“你不信?呵,你信不信重要吗?他马上就要面临牢狱之灾,别忘了,他这是再犯,法律会重判,谋杀罪可是会判死刑的。”
肖炜瞪大了眼睛,故意吓唬夏清欢。
“你不就是想要他死吗?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得到属于他的一切。你可真是卑鄙。”
夏清欢脱口而出。
如果湛璟塬死了,她一个人苟活于世还做什么?
她不相信,就算是全世界都给那个人泼污水,她也不肯相信。
“我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