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只有沈小娟一人,然而,只杀她一个人很容易让齐弓暴露。所以,他们就将其他人作为了陪葬,齐弓心有亏欠,对其他人并没有下狠手,所以,多数人只是受了重伤,并没有当场死亡。
张武的出现,扰乱了整个调查,与沈小娟及其他受害者都没有关系的人,警方没有找到他作案的动机。也没有察觉到他对齐弓的感情。而是被他们的不在场证明迷惑其中。
回到公司的齐弓听说张武被抓,心里愧疚,他来到张武的宿舍,看到了他藏在枕头下的一封信,那是给他的一封信。
“我只想让你,在我最无辜的时候遇到我。之后的我,已经不是我。你最初见到的那个人才是我。不要因为我此时的恐怖与残忍,而忘了我最初的样子。我们的见面,和我们的相处,才是最值得被记住的时刻。之后的那些,是因为我爱你,才会发生了改变。”
握紧那封信,齐弓心里慌张。
他想了想,立刻将信烧毁。张武对他的感情,与他的曾经,在那团火光中被一起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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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寻梵从幻境走出,将看到的事情告诉了林炎。
由林炎转述给警方后,审讯人员将所知的故事讲给了齐弓听,像是他们亲眼看到的一样,这击溃了齐弓的心理防线,他终于承认,是自己和张武一起策划了这样一起惨绝人寰的杀人案。
然而,他说他并不知道,张武对他有除了友情以外的其它感情。
“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寻梵看着审讯室的人,“他只是不想承认,他其实也对张武有情。否则,早在他们两人流言传出的那一天,他就离开张武了。他始终都没有这样做的原因,怕是他心里舍不得。”
林寒握拳,“不管他是喜欢张武还是喜欢沈小娟,他都用自己自私残忍的爱,害了两个人。”
寻梵看她一眼,“你还认为张武是无辜的吗?”
摇摇头,林寒承认,“他虽不是罪魁祸首,却也是始作俑者。”
“有很多人,看着表面单纯,心思却不一定。我信任戒增,他说谁有罪,谁就有罪。”
林寒明白她的意思,“康宇不一样,我绝不会劝寻南墨把他交给戒增的。”
“如果说了他的事情,和他家族的事情,戒增怕是会亲自去找他。”
垂目想了想,林寒笑道:“康宇的主人是精灵警司,区区一个戒增,还威胁不了我们。”
“我们?”寻梵有趣,“你不是一直想要寻南墨和‘老人家’和解吗?现在做区分,是什么意思?”
“朋友也有产生分歧的时候,意见不一我们可以商量,却不能用康宇的命来结束这一切。”林寒从怀里拿出一枚银色胸针,“这个交给爷爷,他也做过精灵警司,应该知道这个东西对精灵族的意义,我想,不单单是起死回生那么简单。如果爷爷肯放过康宇,就让沪琅将胸针送来,如果爷爷决意要康宇死,那就毁了胸针,和精灵彻底决裂。”
“为什么要让沪琅送胸针?”寻梵拦下要走的人。
“我只是想告诉爷爷,贪婪从来都是人心驱使,并不是康家造出了什么才有了贪婪。”林寒推开她紧抓自己的手,“你们小心沪琅。他险些让爷爷成了‘背叛者’,我想其中的误会,都是沪琅造成的。你和爷爷再去查一个叫‘胡沈奇’的人,他曾和银铃都说过,是爷爷让他们袭击别人,甚至袭击了寻南墨。爷爷设计让寻南墨杀死血蝙蝠的事,怕也是沪琅从中作梗。”
寻梵握拳看着离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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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镇,精灵楼。
林寒将斗篷递给小豆,问了康宇的平安后,走进寻南墨的房间。
“事情结束了?”林寒刚刚走入,寻南墨便起声问道。
他背对着林寒,站在窗台前,依米花就在左手边,五片花瓣如今少了三片,这株花的寿命也将到尽头。“
“结束了,是张武和齐弓一起做的,他们利用时间差制造了双方都不在场的证明,和你推测的一样。”
“动机呢?”
林寒走到他一旁,“张武喜欢齐弓。”
点点头,寻南墨没再说话,他将林寒轻轻环入臂弯下,“穿山甲没了。”
林寒惊讶抬头,盯着神色暗暗的人,抱紧了他的腰,“你不要自责,也不要怀疑自己的能力,穿山甲的事情是个意外,你的精灵,你一定会保护的很好。我相信,康宇绝对不会有事。”
“知道我为什么要养精灵吗?”
摇摇头,林寒不知道。
“因为我需要有人陪着,像是你说的家人一样,我也需要家人。他们可以不用同我说话,但是在身边就好。”
这是你吗?寻南墨?
林寒:“你不是不需要......”
寻南墨揉了揉她的头发,“一个人,不可能永远孤独的活着,死人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做。”
林寒抱紧他,所以,他曾经有过义兄,有小豆、康宇和穿山甲,你看似孤独着,其实,“你是有家人的,对吗?”
“是。我有家人,现在也有了妻子。”
林寒抬头,“康宇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我们一起保护他。”
浅浅一笑,寻南墨将林寒抱紧。
“主人。”小豆推门而入,他很少这样踏入寻南墨的地盘,这次的焦急要胜过害怕,“灵类掌司来了,和一个和尚一起。”
林寒拽着立刻转身的寻南墨,“那个和尚应该是戒增,寻梵说,要让戒增来决定康宇该不该活着。”
“我的精灵,别人休想做主。”寻南墨牵起林寒朝楼下走去。
伪装成护林工的灵类掌司快步而来,身上还穿着蓝绿色的工作服,他一旁是神色淡淡的戒增,合十与他平行而立。
“警司。”戒增对寻南墨低头一礼,看样子,他应该在精灵的管辖之内。
灵类掌司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略腮胡子,身材健硕,“南墨啊,听说康家的人还活着,我这是被请过来参观古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