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还从来没见白医生这么说话过,诧异的看了过去。白琳琅知道失败,抿了抿唇,把情绪咽了下去,转身面对迟御,“我现在就给官小姐做全面检查。”
白郁行将官浅予往身旁拉一下,目光定在白琳琅身上,“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觉得,论咱俩的医术,谁给她做检查比较合适?”
白琳琅握着提箱的手紧了紧,“无论到哪儿你都一定要跟我抢,是么?”
白郁行定定的看着她,知道她因为当年的事一直对他耿耿于怀。
但也残忍的开口:“医术是凭双手、凭本事吃饭,你若足够强,我能抢什么?”
官浅予蹙了蹙眉,作为女人,她从白琳琅的神态里已经看出了这两人曾经有过一段纠葛。
所以,她想,白琳琅现在应该最不愿意跟白郁行有所纠缠。
她主动开了口,“那就白郁行给我做吧。”
说完,她看了迟御,“琳琅今天可能不太舒服,白郁行医生我很早就认识,信得过。”
迟御没搭腔,算是默认了。
哪怕是白郁行之后提出来,必须带她去一趟医院,才能把检查做完整,迟御也没法反驳。
于是,两辆车一前一后下山,开往北城医院。
她的全程检查都是白郁行领着做,拍各种片子,到最后摞了一叠。
白郁行的办公室像个茶室,几个人围坐着,空气里却十分安静。
“最近偶尔会疲软乏力是么?”白郁行问。
官浅予眯了抿唇,点了一下头,道:“试药协议里写了,是正常反应,一个月后会消失。”
白郁行点了一下头,之后其他的也并没有多问。
只是迟御准备带她离开的时候,才突然嘱咐:“少吃寒凉的东西,子宫伤过,片子看来,你应该痛经也比较严重。”
听到这话,要说反应。
比较大的那个人,是宴西聿。
因为他知道,她以前基本没有痛经的,他也知道她喜欢冰淇淋,更清楚她流过产的事。
迟御之所以不惊讶,是因为这一年,她的例假几乎都要躺一天,疼得一脸惨白也正常。
白琳琅已经给她调理好了很多。
官浅予柔唇微抿,只是点了一下头,先一步出了办公室。
宴西聿没去送,走过去下意识的就想点支烟。
白郁行瞥了他一眼,顺手把烟拿走了,这是他办公室,开什么玩笑?
“她这眼睛,确实做不了手术。”白郁行一边把烟仔细的放回去,一边开口。
“目前看不出来有什么危害,只会偶尔失明,不疼不痒……”
“没有原因?”宴西聿明显几分压着烦躁。
白郁行蹙了蹙眉,“不好说,毕竟她刚试过药,看片子,她这病控制得很好,但偏偏又还会犯,总觉得哪不对劲。”
又好像很正常,毕竟病情控制得很好,看得出白琳琅实力见长。
……
迟御的车上。
白琳琅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关于白郁行。”
“私事我不过问。”迟御已经适时的打断了她。
白琳琅只好点了一下头,“那您最近回瑞士,我还留在这边吗?”
官浅予不知道这个事,诧异的看了他,“你怎么突然要回去?”
迟御原本计划是回去一趟的,有点事去处理。
可是如今,大概是得改改行程了。
他没搭腔,官浅予也就没太多问。
到了一个路口,叫老十停下车,“我过去上班了。”
十一跟在他身后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