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真的?”他问,“知道她活着,所以故意把官浅予推走了?”
男人冷淡的瞥了白郁行,不言。
白郁行挑了挑眉,“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有缘无份了,人跟人之间,外人看起来可能没什么,其实中间隔着很多无可奈何的坎儿。”
白郁行扒着手指数着,“有道德层面,有舆论层面,有身份层面,还有虚荣面,还真是数不胜数。”
宴西聿瞥了他一眼,“怎么,跟你的小师妹复合遇到绊脚石了?”
白郁行没好气的皱眉,“我在聊你的问题,别扯我身上。”
“我没有任何问题。”宴西聿淡淡的嗓音。
白郁行笑了。
没有?
“如果乔爱干脆死了,你怪官浅予这个间接凶手,顶多怪个十年二十年,总会消散,这事总会过去。”
“但是现在知道乔爱没死,你只能当断则断,干脆推走了官浅予,不就是觉得,当年给过乔爱承诺,作为男人你就得去兑现,否则舆论、脸面都撑不过去?道德上你也过不了自己始乱终弃的那一关,我说的哪一点不对?有要补充的么?”
宴西聿表情冷冷淡淡,仰头干了一杯,然后靠在了沙发上,表情湮入昏暗,什么也看不到。
“栗长安既然说乔爱确实没死,那说明乔爱跟这个走私案一定有关系。”
白郁行转而看了他,“你现在可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之一,这个关系,可得处理好,否则很麻烦,你想清楚了?”
宴西聿似乎不太想聊,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让你过来喝酒,废话这么多?”
“她是活着,也没说回来北城,更不一定哪天抓到。亦或者,根本与她无关。”宴西聿淡淡的遇到,语速如常。
“你操的心真多。”他不无嘲讽的看了白郁行,碰了一下杯子。
白郁行只是淡淡的笑。
他说的话有没有道理,宴西聿是最清楚了,不然他这会儿不会这么烦的。
不过后面白郁行也不再提乔爱了,两个人舒舒服服、单单纯纯的喝了会儿酒。
白郁行觉得闷,又把之前的小姐妹们都喊过来了。
本来这些天都比较累,很少有时间这么放松,白郁行是放开了玩儿。
放了音乐,旁边绕着几个女孩,在房间里跳起了小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房间里正热闹呢,门被打开,外面有人急匆匆的进来。
可能是没看到坐在沙发角落的宴西聿,只好拨开女孩们,将白郁行拉了出来。
在嘈杂的音乐声中尽量放大声音,“有人让我转告说官少君的妹妹被绑架了!”
白郁行没听清,并着四指围着耳廓,“你说什么?”
“官少君的妹妹被绑架了!”
听完后,白郁行随音乐舞动的身体忽然顿了下来。
然后快步过去将音乐关掉。
看向宴西聿,又问那个人,“你刚说什么,跟宴先生再说一遍。”
那人咽了咽紧张,不明所以的看向沙发的昏暗角落,只看到男人矜贵交叠的长腿。
“刚刚有个人让我转达,说官少君的妹妹被绑架了。”
侍应生就只是传话的,他不认识什么官少君,当然也不知道他妹妹是谁。
白郁行皱着眉,就看到宴西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