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会儿,颇为认真的道:“你才应该是我的女朋友,是你自己忘了。”
声线醇厚舒缓,半点都听不出轻薄的感觉。
她仰起视线瞪着他,一副诧异而不相信的样子。
“我没骗你。”宴西聿唇畔低沉,“但是你既然忘了,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会一步一步重新把你找回来。”
这些亦真亦假的话,半点漏洞都没有,别说她失忆,就算她是正常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确实瘦了太多。”宴西聿圈着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丈量她的腰肢。
很细,盈盈一握,比之前还要细。
难怪胸围也跟着降了一个度。
她现在确实太瘦了,瘦成这么点,宴西聿胸口满是想把她整个裹进怀里的冲动,但又怕吓着她,只能忍着。
“我对有妇之夫没什么兴趣。”她试图从他臂弯里退出去。
宴西聿却笑了笑,“你以前,也总说。”
她一张小脸严肃的板着,看着他,好像在宣告她说的话不是闹着玩。
男人这才也跟着摆正态度,点头,“知道,所以我在清理。”
然后再专心求娶。
不过后一句宴西聿没说,因为她一定会不爱听,而且还会徒增心理压力。
但也不忘补充声明,“我从头到尾,很干净。”
她抿着唇,没理会他,直接转身出去了,在问诊室等着。
宴西聿又看了一眼她晾着的衣服,才迈步出去,顺手帮她把门关好,继而脱去外套,规规矩矩的坐在她面前的躺椅上。
“那个叫老熊的,是不是交出最后两块碎片,就等于无罪,直接释放?”她冷不丁的开口。
宴西聿转头看向她,“我因为公务失眠,来你这儿还跟我聊这些,合适么?”
官浅妤神色淡淡,“关乎迟御身后事的圆满,我想知道。”
迟御穷尽短短一生做的一件事,总不能到最后还存有瑕疵?
“如果他主动上交,确实属于将功折罪,但暂时没松口。”
他想换走乔爱,而乔爱想换回儿子,那是他们之间的死循环,宴西聿方面不会插手,等结果便是。
她没再说什么,戴好了手套,准备给他做个舒缓按摩。
“躺到那儿。”她指了指旁边的按摩床。
宴西聿乖乖照做,但也看了她,“你会?”
记起来,她去简素心上班的按摩馆系统的学过,这倒是第一次亲自体验。
可是宴西聿发现,他体验的不是按摩,而是身心的折磨。
她指尖接触他脖颈处的皮肤时,他微微抿了唇,不太习惯。
“手套摘了吧。”他道。
官浅妤犹豫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
摘掉手套后就是肌肤与肌肤之间的亲密接触,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指尖在他脖颈到肩穴的游走,瞬间半点困意也没了。
“要多久?”宴西聿略微低哑的嗓音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