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下意识的紧了紧眉心。
但是又想起来,这个案子宴西聿经办,他跟她显然不一样,肯定吧迟御名下的各个资产认真看了一遍的?
“王室偏向权修,制裁权唐,也是因为权唐老奸巨猾、野心勃勃,而且不择手段,不好控制,直接办了又不太好,所以让北城合作成了国际案,性质就不一样了。”
自己人弄自己人,难免被人说成窝里横,北城搭一把,那就是不得不办,顺理成章。
“另一方面呢,迟御血统归权家,k国让北城帮忙,也是一种示好,毕竟,迟御托付的你,在北城呢。”
再继续往后想,这个示好当然不是平白牺牲,为以后做铺垫的。
k国准备好的潜台词就是:我当初都对你示好了,现在我有事,你北城怎么能不帮?不配合?
官浅妤听完这些,沉默老半天。
说实话,她一下子感觉以前自己就是个井底之蛙,这些思维,这些事情,她什么时候想过?
想,也不可能想得到。
可是宴西聿就可以。
这让她想到一句,大概意思便是,你是什么样的人,那只是起点,而你跟什么样的人站在一起,将来成为什么样的人,那才是你人生终点的追求。
就好比,她当初费尽心思纠缠的是宴西聿,即便经历了太多辛酸,可如今的结果,并不差不是么?
但想一想乔爱,她们同是小豪门千金,起点没什么差别,官家不比乔家豪气多大点儿。
可乔爱跟了董新武,她后来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又在哪个水平的台阶上?最后结局又如何?
转头看了看身后这个男人,她很庆幸。
不过呢,小脸上微微绷着,这男人不能给甜头,否则很容易就飘起来肆无忌惮。
柔唇轻哼,“不都是你猜的,我要是有那时间,我也能瞎猜。”
宴西聿低低的笑,也不辩解,“嗯,猜的也都还行,解了你的燃眉之急?是不是得有点什么奖励?”
她嗔了一眼,“没有,我现在没钱没权,每天都在给国务厅卖命呢,要命一条。”
话说回来,官浅妤猛地皱了皱眉。
在他怀里侧过身,盯着他,“你刚刚说k国王室偏向权修制裁权唐,你怎么知道的?”
王室偏向权修这个事情,还是她问权修关于白琳琅的下落才牵扯出来的。
要不然,她陪了权修那么久,中途根本就完全不知道。
宴西聿略微居高临下,不怎么开心的表情睨着她,“否则我当初三番两次阻挠你跟着过去是为什么?”
就算她不跟着过去,权修一个人也是可以解决的,只不过时间会久一点,多费点精力,最不济再热热身被揍两顿的事。
官浅妤刚刚还觉得这个男人厉害,这会儿又觉得他有点可怕了。
“你……有什么是不知道么?”
宴西聿眸子晦暗,悠悠的看着她,圈在她腰间的手稍微不安分的摩挲着,语调也跟着几分不正经。
“不多,但有个小东西,估计是要花上大半辈子好好研究研究,否则不好伺候,容易被休了。”
官浅妤心底失笑。
不同寻常的人,说情话也这么标新立异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