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浅妤咬着牙,狠狠盯着他几秒,然后毫无征兆的,直接把手里的包朝他扔了过去。
宴西聿脸色变了一下,没想到她可以因为一个哑巴而气到这个地步。
而他伸手接住她砸过来的包包时,官浅妤已经走过去对他办公桌上的东西下手。
她握了一肚子的火,抓到什么就发泄什么。
凭什么只让她一个人这么难受,也让他难受难受。
桌案上的文件等等,想必都比较重要,她下手是一点都不客气,笔筒拿起来就直接砸到地上。
宴西聿一看这架势,眸子又沉了一些,终于了走过去,“你干什么?”
干什么?
官浅妤心底冷笑了一声。
他根本就拦不住她,他只过来了几步,她就越发变本加厉。
抓起他桌上的水杯就对着电脑淋了上去。
“官浅妤!”宴西聿终于急了。
那可是电脑,里头多少文件都是至关重要的?
她却一点都不犹豫,一杯水哗啦啦的倒了个干净,继续一脸挑衅的盯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一个女人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让我好受,你也别想好受!”她甩手扔掉杯子。
瓷杯子“乒乒乓乓”的在地上打了个好几个滚,磕掉了杯把手和好几块杯口,终于停了下来。
而她继续盯着他,“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干。”
宴西聿看了一眼已经黑屏了的电脑,脸色多少有点黑,“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一个哑巴值我这台电脑的文件?!”
她柔唇轻笑,“他比什么都值!”
在她眼里,那可是她失而复得的人,是可以把整个遗产帝国毫不犹豫交给她的人,怎么会不值得?
宴西聿也知道她把哑巴看做了迟御,但越是如此,越是压不住的怒火。
在他跟迟御之间,她永远都在偏向后者。
他越想越气,干脆将手里的包一把扔到沙发上,也狠狠盯着她,“好!他什么值!”
“我就看看你这颗脑袋什么时候被人当球踢!”
官浅妤冷笑,“那你看好吧!”
“现在,告诉我明山在哪里!”她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
宴西聿还是那句话,“我说了,不知道。”
人是青洋去拿的,地方自然青洋才知道,宴西聿到现在都没有问。
官浅妤轻哼了一声,“看来我砸的还不够狠?”
她倒是眼疾手快,直接把宴西聿的手机拿了过来,“问,明山在哪,否则我照砸不误!”
宴西聿也气得不轻,“你砸了试试。”
试试就试试,她几乎一点都不犹豫,往后一个蓄力,直接就把手机狠狠砸了出去。
刚好就砸在了茶几的玻璃上。
听着那一声清脆,她只觉得心底里终于舒服多了。
既然他不说,她也懒得再纠缠,一会儿让人去找就好。
拿了包包,她转身往外走。
出了门的时候,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因为胃一直疼,刚刚发泄的时候尤其重,这会儿咬得嘴唇都有了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