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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1 / 2)

段南风自然不想死,他逃出来不是为了死的。

可这个孩子不打,他就只能生下来。

生下齐昭的孩子

段南风心情复杂,厌恶齐昭做的那些事,也心疼这个孩子怎么到了他的肚子里,怎么就摊上他和齐昭这样的爹。

段南风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说话的声音听着十分疲惫,他说:那就留下来吧,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该如何做,还得劳烦郎中拿主意。

武馆里的人都是没经验的,郎中也是一知半解,但一知半解总比他们这些全然不知的人好一些,所以段南风也只能拜托他。

乔菁还处于段南风怀孕这件事的震惊当中,等到郎中按着女子怀孕如何注意来交代段南风,她才回过神来仔细听着。

等送走郎中,乔菁才神色复杂地回头去看段南风,她其实也没想多问什么,可段南风还是痛苦地闭了闭眼。

他觉得很难堪,那样的过往让他几乎不敢见人。

每次回想起当初被齐昭抱在怀里索要,他总会觉得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唾弃鄙夷。

乔菁,你你别问。段南风别过头,又是吐出一口气,总觉得心头发堵得厉害。

我不问,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往后武馆里的事情你也别太累了,看看就好了。乔菁一个尚未婚配的姑娘家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只知道怀孕之人娇贵,不能磕着碰着,饮食上也得十分注意。

告诉他们吧,成日待在一块儿,总是瞒不住的。段南风扯了扯嘴角想笑一笑让乔菁与刚进来的大家伙放心,可却根本笑不出来。

笑得比哭还难看,如今的段南风便是这般模样。

乔菁叹了口气,转头朝武馆的大家伙招了招手,将段南风的事儿简单讲了讲,因着也不知如何怀上孩子的,便也没详细说这事儿。

可惜小胖子一向憨憨的不大会说话,开口第一句便是问:那孩子他另一个爹是谁啊,怎么能放南风一个人在这里?

段南风伸手去接温水喝的动作顿了一下,险些没拿住把杯子摔了。

他别开眼,嘴唇抿成一条线,最后放弃挣扎一般接了一句:是我不要他了。

乔菁听着段南风的话,又想起方才他说那个人死了,心中想了一些死了男人跑出来的市井传言。

但想归想,段南风不愿意说,乔菁自是不会多问,只是吩咐大家往后都注意一些。

段南风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怀孕了,此时情绪不稳又怕说错了话,还是乔菁看不下去了说了两句这儿一些人爱嚼舌根,别叫人知道了到时候说南风坏话。

这般说也没叫大家将注意力放在段南风怀孕上边,而是不能叫旁人说自己人坏话上边,气氛也比刚开始好上许多。

有乔菁调节气氛,段南风也渐渐放松下来。

但他猛然知道这样的消息,加上这几日的不适,实在是身心俱疲,只想着赶紧找个没人的地儿歇一歇,便没留下来与大家多说什么。

武馆的大家看着担心,但段南风不愿意说自己的过往,他们也无从下手安慰,只能目送着他回去。

此时此刻的京城,王府之内,齐昭坐在屋内沉默地看着桌上那些段南风没带走的东西。

都是些住进这里之后齐昭为他置办的衣物和用品,样样都是上好的,几乎只比齐昭这个王爷差上一些罢了,但段南风一样都没带走。

甚至没有生出带走几样出去卖掉换钱当盘缠。

茯苓是不会说谎的人,便是说些半真半假的话,她的神情都会有些许的不同。

所以茯苓对段南风离开的不知情,想来是做不得假,因此齐昭也没有迁怒茯苓。

至于十五,齐昭对他的感觉很复杂,一边为了段南风如亲近兄长一般亲近他而心中不快,一边因为对方是自己身边最早一批属下而想从轻发落。

可十五没给齐昭从轻发落的机会,甚至没给他问一句段南风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的机会,直接在他面前自杀。

十五此人对段南风有多重要齐昭不是不清楚,可无论是看在段南风的面子,还是看在他们主仆旧情上,他都不会让十五去死。

怎么就就自尽了。

齐昭按了按眉心,看向站在一旁因为他的一个动作直哆嗦的茯苓,还没说什么呢,便见茯苓腿一软差点儿跪下来。

不用害怕,无论你今日说什么,本王都不会治你的罪。齐昭打量着明显害怕得不行的茯苓,虽说茯苓不知道什么,但平时段南风如何,应该没有人比茯苓更清楚的了。

茯苓听了这话,犹豫着抬眼朝齐昭看去,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小一会,才小声问:真真的吗?

齐昭自嘲地笑了一声,知道她是想起十五的死,扬声说道:本王根本没想杀十五,更没想杀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只要是他身边的人,我一个都没打算动。

齐昭在这方面还算说话算话,茯苓也算是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之后,茯苓才大着胆子仔细观察起齐昭来。

茯苓这丫鬟从前跟在段南风身边本就没什么规矩,如今有了齐昭这话更是胆大包天起来,开口就是直接往齐昭心口扎。

她说:您也真是一定要等到人跑了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吗?

齐昭自己都没想清楚是不是将段南风彻彻底底放在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如今被茯苓一说,下意识便想反驳她。

可张口之后却一时间不知该从哪里开始反驳,他确实在段南风走后开始失魂落魄,成日想着段南风的一切,可段南风连入梦都不肯来。

南风他虽然出身寒微,但也没贱到泥里去。您从一开始将他带到这个院子里就没问过他的意愿,他又是您带大的,比谁都依赖您,自然是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可您干了什么,您把他带去屋里做做那样的事时有问过他想不想吗?您后来还打他,还一边骗他说喜欢,一边跟徐公子不清不楚。奴婢可是听徐公子说了,您是因为他跟徐公子眉眼有些相似才将他留在身边的,他那样喜欢你,这种话听了能不伤心吗?

茯苓说完后才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放肆,不,是十分的放肆。

若是齐昭追究她这口无遮拦,怕是从话到了一半便将她拖下去领罚了。

如此一想,茯苓浑身一抖,连忙闭了嘴试探着看向齐昭。

刚好齐昭抬眼不解地看向她,似乎很不理解她怎么停下来了。

本王留他在身边,跟徐燕知没有半点关系。齐昭没再看茯苓,只是静静地望着前方,随后说了这话为自己辩解。

可徐公子是这样说的,您想是又做了什么事刚好叫他误会了,他才会心灰意冷吧。茯苓撇撇嘴,想起段南风那日被扇了一巴掌就觉得徐燕知可恨,连带着看齐昭也不顺眼,说话更是没了什么顾忌,您不如想想他走之前您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伤他心了。

齐昭一心在段南风身上,也没去管茯苓的话如何的越界。

他只是回忆起那日半醉不醉后暂时释放了压制心底的情感的自己,紧锁着眉说:本王想与他如同梁上燕一般岁岁长相见,便喊他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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