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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2 / 2)

原本约的时间是今天早上就来花店报道,结果今天都快结束了,他们连太子爷的影子都没见到。沈淮书用手指轻轻在藤条上摩擦,宋家交代过,既然孩子到了沈家,那一切都按照沈家的规矩来办。

随便收拾,绝不心疼。

家里都打理好了吗?他应该是会把行李一起搬过来的。

沈淮书点点头,他家就在花店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住两个人很合适。

摩托车的发动机声音在花店门外响起,沈淮书突然将藤条握紧了,心中隐隐不安。

周玦站了起来,肯定是小晟来了,这孩子一直都咋咋呼呼的,一点规矩都不讲。

两个人准备一起下楼,可不等沈淮书起身,突然间,剧烈的撞击声传来,客人的尖叫声充满了整个花店。沈淮书浑身血液倒流,手心冰冷。

周玦率先冲了下去,几乎是尖叫着冲楼下喊:宋易晟!你他妈在干什么!

沈淮书心细,花店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自己精心挑选的。落地窗选用的是最好的防雾防爆玻璃,碎掉后不易散落在地,给人造成危险,不过这种玻璃很贵,即便是他有钱,也会觉得心疼。

而此时,花店的一块落地窗玻璃呈冰裂状,崎岖的裂痕布满了整个窗面,有一种破碎的美感。透过落地窗看出去,摩托车队因为裂痕而变得扭曲。

他垂下眼,心想宋家这孩子不好教,看来周玦之前给他打的预防针并非是吹牛,他将手里的藤条握紧了。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一来就给我搞出这种幺蛾子?!是要把我给气死吗?我怎么给你小叔叔交代?!周玦气得发抖,指着碎掉的玻璃怒骂。

他的面前是一个懒懒散散的少年,不耐烦地斜站着。隔着周玦,沈淮书看不见少年的样貌,只觉得少年长得太高,那双腿太长。

这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得罪了人,要不然怎么刚开业就有人来砸场?

会不会是有人对老板求而不得,蓄意报复?

我看有可能,沈老板那副模样,追他的人肯定很多。真是太惨了,也不知道被什么地痞流氓看上,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小柒哭着上来,老板,外面的人把玻璃撞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女孩遇到这种是难免着急。

沈淮书倒很淡定,心平气和道:把玻璃围起来,再给客人们送一份赔礼,今天就先停业吧,我会叫师傅过来换玻璃。

小柒点点头,赶紧照做。一般老板在开业第一天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疯都疯了,哪有沈淮书这样,闲散地倚在扶手楼梯上,不上不下,神情冷静还能马上正确应对危机的。

沈淮书倚在扶梯上,对着下面的客人点头致歉。店门前,周玦面前的少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任凭周玦怎么生气也丝毫不为所动。

沈淮书静静等着,不准备参与那两人的争吵。

只不过是一块玻璃而已,难道我赔不起吗?

少年啪地一声将信用卡拍在桌上,这家店我都能买下来。

宋易晟!你给我规矩一点,这地方可不是让你胡闹的!周玦捏紧了拳头。

谁让面前这位可是宋家太子爷,一般人是得罪不得的,要不然周玦早一拳打上去了。今天开业找茬,岂不就是觉得沈淮书好欺负吗?沈淮书常年生病,看起来柔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周玦一下后悔,觉得他不但治不了这小魔王,说不定还会受好些欺负。

少年哂笑,将手臂下的头盔放好,看不惯我胡闹,那就赶我走呗,我长这么大,可还没人能把我管得住。沈家又怎么样?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

周玦气地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没骂出一个字来。

是吗?清冷的声音响起,隔得不远不近,却能一瞬间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宋易晟眉毛一挑,嘴边勾起阴险的笑意,哟,是小叔叔吗?

他推开周玦,右手并起两指放在额头上,也没看仔细,冲声音传来的方向示意,小叔叔,砸了你的玻璃,抱歉啊!

扶梯上,穿着白衬衣的男人拿着藤条把玩,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书卷气,他侧下方就是白玫瑰的花堆,二者相映成辉,是令人不敢靠近的美。

宋易晟踉跄了一步。

空气突然安静了。

懒散的模样被一瞬间收敛,宋易晟浑身僵住,揉揉眼睛,看了几眼,又再次揉揉眼睛。

他还没反应过来,余光中瞥见自己那身褪不掉的痞气,暗骂一声,磕磕巴巴说:你你在这儿买花?

淮书,不好意思啊,这小子脑子有问题,我替他给你道歉。周玦满心愧疚,一巴掌拍在宋易晟的后脑勺上,臭小子!赶紧给你小叔叔道歉!

小、小叔叔?!宋易晟瞳孔骤然间放大,脸色煞得苍白,操了

沈淮书走到门口,目光冷冷地看着外面的车队。

几个年轻人见了长辈,立刻心虚,全然没有之前砸玻璃时的那股嚣张劲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唯有源子还在冲里面使眼色。

给你们半分钟,再不走我就报警。沈淮书挥起教鞭打在墙上,那声音听得人心慌,连周玦都打了个哆嗦。

对待这些不懂事的小孩儿,沈淮书从来都是雷厉风行,绝不手软。他大哥的儿子曾经在他身边学过毛笔,就是因为他性格太过疏离,下手又太狠,没几天就哭着跑了。

沈淮书又看向店里,目光冷冽,周老师你不用劝他,总之你有事,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不想留下就赶快滚,我这里不收留问题儿童。

要知道俱乐部这群人或多或少都是大人眼里的问题儿童,一个个嚣张地很,见了自家老大被威胁,那些耷拉着脑袋的人立马又凶起来了。

宋哥!这老古董都让你走了,你还愣着干嘛!

宋易晟瞬间头皮发麻,赶紧解释,我没有,我不走。

沈家的老古董就是没遭受过社会毒打!也不打听打听我宋哥是谁?还敢报警?你报一个试试,看关进去的是谁?!

宋易晟差点晕过去,赶忙解释,小叔叔,你别听他们的,他们脑子有病。

兄弟们!我们一起把他店全给砸了,让他还敢威胁我们!有人掏出了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棒球棍出来。

他妈的全都给老子滚!宋易晟脸红脖子粗,随手捡起一个陶瓷小花瓶就给人砸出去了。

伴随着花盆碎裂的声音,周围瞬间一片安静。

宋易晟手指发抖,轻咳了两声,刚准备解释,外面有人的棒球棍噼里啪啦就落地上了,眉头几乎是拧在一起,恶狠狠朝外面瞪去。那些朋友连作案工具都不敢捡了,踩了油门就狂轰出去。

此时的花店已经一个客人也没有,几个员工正在打扫卫生,他们将碎裂的落地窗都给围了起来。

沈淮书将店里的一切管理地井井有条,在他的安排下,员工的情绪很快被安抚下来。收拾好了一切,他上了二楼,有关于某个人,他一眼都没有再看过。

宋易晟心里忐忑,向周玦投去求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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