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指指楼上。
那位可在哪,今天我做不了主哦。
宋易晟翻了个白眼。
见他可怜,小柒抬手要摸摸他的头。
宋易晟赶紧往后一闪,柒姐,男人的头可不是能乱摸的!
小柒耸耸肩,笑道:那你上楼求情去咯。
宋易晟按住眉心,犹豫半天,见源子又打电话来催,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上了楼。
沈淮书戴着眼镜,见他上来,将眼镜扶了扶,翻开财经新闻下一页。
[朱氏影视将举办开业盛典,众多业内大腕将应邀出席。]
还疼?
宋易晟耷拉着手臂,恹恹地说:你觉得呢?
长记性。沈淮书冷冷道。
宋易晟小声抱怨了一句,可怜巴巴地趴在桌上,将那只红肿的手伸出来晃了晃。
好叔叔,你看,该罚了都罚了,是不是
没等他说完,沈淮书将一个平板递过去,既然手疼,车友会什么的就不要去了,不安全。
哈?!
你家的会所让我们过去看一看,说是以后的花卉由我们提供,晚上你陪我过去一趟。沈淮书接着说,没给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宋易晟垂下头,手重重抬起来,轻轻捶在了桌上。
你这是非法侵占我的休息时间,我可以到劳动局告你的!他委屈地要死,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在手机上将一直催的源子给骂了一顿,权当出气。
见宋易晟那副既生气又委屈,还拿自己毫无办法的模样,沈淮书心中暗笑,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好了,又不是不给钱,三倍工资,行了吧?
宋易晟僵了一瞬,目光低垂,鼓着脸闷闷说:
哦,好。
作者有话要说:警告前方双标狗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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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宋总出身并不算好,普通商人家庭,名校毕业,和当时的著名名媛唐小姐是同班同学,各中恋爱经过不谈,宋总爱妻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甚至到了被狗仔拍到给老婆下跪认错的地步,以至于他常常被诟病出身,认为他有现在的成就,不过是借了老婆家的东风,这才得以在商场上风生水起,成为新豪门之一。
在沈淮书的眼里,那个男人的成功绝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个好老婆,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审时度势,凭借极高的人格魅力和自身能力,这才得以走到今天的地位,绝对值得所有人的尊重。
宋易晟差点让台阶给绊了,骂骂咧咧地走回去踹了台阶一脚。
沈淮书暗自抹了把冷汗,想来想去,在宋易晟身上找不到半点宋总的影子,那个男人从来是沉默居多,自身带有极强的气场,足以在一瞬间让整个会场彻底安静下来。
比起父亲,他似乎更像他那个被宠坏了的母亲。
不过再仔细想想,若是宋易晟随了他父亲的个性,今天也就不会以训诫之名送来他家了。
你注意着点,别摔了。这台阶的设计绝对不符合人体学,我明天就给我爹打电话,让他马上叫人给这里整改了!宋易晟恶声恶气。
沈淮书在心里叹了口气,嘱咐说:今天你是以我的助理的身份来的,不是宋家少爷,注意点态度。
转换身份也是驯服纨绔的重要一环,宋夫人特意交代过,这段时间要把这位大少爷教的乖巧一点,他还没忘。
是,沈老板。宋易晟挑眉,三两步走上去,推了服务生的帮助,亲自打开会所的玻璃门,躬身请他进去。
沈淮书无奈,勉强配合了小孩儿的殷勤。
名流们的娱乐时间从来不局限于周末,今天还处于工作日,沈淮书就看到了门口不少豪车。
和他对接的负责人暂时有事,让人将他们带去了会客厅暂作休息。沈淮书闲来无事,这会所他来得少,准备四处逛逛,也是为之后的合作做准备。
早先的花卉供货商因为得罪了会所高层而被辞退,宋家把这个机会给了他,沈淮书想要好好把握。一来是花店的盈利状况并不理想,二来是这个会所有一定的特殊性。
我出去逛逛,你待在这里,负责人来了就给我打电话。沈淮书交代道。
我和你一起去。宋易晟起身。
不用。他拒绝道,看了眼手表,这个点刚巧是会所最忙碌的时候,老板们喝到高兴,变得健谈起来。
有工作傍身,况且沈淮书已经拒绝地如此肯定,宋易晟也不好再追了,只是等到沈淮书走后,他这才想起,两人住一起这么久,居然还没加个微信。
申请已经发送了十几次,通过提示一直没有出现。
宋易晟撇撇嘴,切换到了另一个账号,看到列表里那个唯一的好友,他点进对方的社交空间一看,发现除了不是花店的广告就是花艺分享,索然无味。
会所楼上的包厢较为分散,各个包厢互不打扰,隔音极好。看个人需要,有一些包厢会安排专门的安保人员站岗,不过这种行为只会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让人更想进去一探究竟。
相比起楼下,这一层显得不像是在同一个地方,安静得吓人,来来往往的服务生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更不会透露这里的任何客户信息。
走到门牌号为888的包厢,沈淮书被一排安保人员拦下。
抱歉,我是工作需要。他出示此次的工作证明,不过那些安保还是没有放他过去。
只好放弃,侧过身,看了下整个走廊的装饰。墙面用的材料不尽相同,有的地方做了**色的镜面处理,透过镜面,刚巧可以看到888的包厢门。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
下一秒,包厢的门开了,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走了出来,透过门开的缝隙,他看到伯伯威坐主位,永远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而朱向就坐在他身旁的位置,正站起来向某位老总敬酒。
这个位置安排,显而易见地告诉了别人朱向的地位。如今沈家看似繁荣,但能撑住场面的少之又少,居然沦落到了要捧朱向这种人。
沈淮书不免惆怅,不过嘴角却勾起一抹轻笑,随即不紧不慢地离开了安保人员的视线范围。
露台上,沈淮书半倚阑干,点了支烟。做生意得在白天,攀关系是在晚上,觥筹交错之间,又一张复杂的关系网将被织成。
沈淮书抖抖烟灰。
先生,您要的酒。
一杯教父递了过来,沈淮书与服务生对上视线。
男孩的工牌上写着李微二字,他恭敬地弯下腰道:沈先生,谢谢你。
那天被朱向当街打过的男孩如今依然改头换面,没被工地的灰尘笼罩,五官看起来都清秀了许多。